投靠他主的人都得像他這樣步步為營,才不會被懷疑日後再有反叛之心。
宮月不覺一笑:“嚴丞相,不必這般拘謹,我既然信你,就不會在有相疑的道理,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但說無防。”
宮月自然深知,背叛當今皇上的人,將來也有可能背叛他,但看他這般模樣,便也不在疑心,只是做大事者,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
“多謝七爺不疑之心。”嚴首昆一作揖,這才放心下來。
這時,瓦上沒來由地傳來一陣輕響,宮月輕笑,能準確無誤地找到這裡,又能輕易透過他那無處不在的影衛的人,大該也只有那個人了。宮月靜靜地坐著,並不怕被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只因他的事他一清二楚。
其他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只有東方欹微抬了眉,開口道:“主上。。。。。。”欲言又止。上位,是宮月為尊敬自己堅持的稱呼。
“先生似乎有話要說?”宮月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也只有對東方欹,他才會如此恭敬,稱他一聲先生。
“恩。。。。。。我是在想我們何時發動兵變?”見他毫不在意,東方欹知道他定有安排,變不再擔心,“我門要儘快制定一個計策,萬一老皇駕崩,到時局勢將會變得很難控制。”
“今天我召你們來正是這個意思,運籌帷握已久,如今局勢已定,該是我入主宮中的時候了。”宮月正了正色,回到正題。
“唉,只是我不忍心就這麼對待皇上,說起來我也算是兩朝元老,雖然當初被人汙餡,罷了官,但我還是無法恨皇上。”東方欹幽幽嘆息,不免傷感,並不怕宮月忌諱。
“先生請放心,我不會太為難他的,必竟他也是我的父親。況且,我身上流的也是皇家血統,由我繼丞,本就天經地義。”宮月看了看他,笑道。只不過要把他軟禁起來而已。
東方欹看著面前那張絕色容顏上的笑容,笑意全不達眼底,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眾位可有什麼辦法,助我順利登基?”宮月慢慢地向下看去,掃視著四周,其實他早有預謀,只是不便直說罷了。
“直接殺進皇宮,逼皇上退位!”宮月話音剛落,左邊率直勇猛的樊釗便站了出來。
樊釗是宮月身邊的督軍統領,手下所有的軍隊都歸他所管,此人英勇神武,用兵如神,是宮月最為得力的助手之一。
然而,宮月卻沒有對他的話作出反應,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只是張著一雙丹鳳眼掃視著眾人,像是在等待其他人的作答。
樊釗見狀,只得尷尬地摸摸鼻子作罷,而其他人也都斂去氣息不吭聲,空氣漸漸變得詭異。
這邊東方欹已觀察多時,看著已有幾分天子之姿的年輕皇子眼波流轉,便已猜出他心中所想,試探性地問:“屬下們愚昧,不知上位是何想法?”
宮月這才哈哈大笑,心裡暗想,還是先生最瞭解我啊!
半晌才大聲道:“我不想雙手濺太多血腥,只要他們不反抗,我便放過他們,兵不血刃最好。”似是說給他們聽,又似是說給樑上之人聽。
屋頂上,和言初透著搬開的瓦縫細細看去,聽宮月這麼一說,倒也安下心來,他並不反對宮月奪回自己的東西,只是他不希望他有危險,殺太多的人,他已經夠讓人憐惜的了。
這時,和言初又聽到宮月低低的聲音傳來,連忙凝神靜聽:“我打算七日後的寅時進宮,趕在上朝之前,三個時辰之內拿下整個皇宮!你們都回去準備吧,嚴丞相負則在裡面接應,違者立斬!”
“屬下遵命,恭祝七爺馬到成功!”嚴首昆等齊齊下跪,拜倒在面前那位即將成為新帝的年輕皇子腳下。
一身白衣勝雪的宮月慢慢地勾起唇角,多年來的苦心經營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