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養他,養定了。
“你真不要我幫忙分擔家庭支出?”他再問一次。
“不必,我再兼一份差,省吃儉用,兩人的生活不至於難過。你還是在家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拉拉小提琴,作作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偉大的小提琴家。”
她以為凡拉小提琴者,就必須成為音樂家?以為凡是音樂家,皆該養尊處優、不食人間煙火?
摟住她翻身,他把她翻到自己身體下,親親她的額頭、吻吻她的唇,香香的氣味好熟悉,他熱愛這份熟悉,熱愛和她貼在一起、膩在一起的溫情。
“聽我說,首先,我雖然沒出門工作,但日子過得充實且自信;再者,你把全數財產交給我,根本談不上控制經濟;至於你負擔不起生計……我實在不懂你怎會說出這種話,我不覺得自己是個浪費錢的家庭主夫。”
“問題是存款簿裡……”
“我把錢拿去投資股票。”他實說。
“什麼?你拿錢去玩股票?!”
她猛地推開他,從床間翻身跳起。
那是賭博、是蠢人才想的不勞而獲行為,他們家的神早早明文規定,不準子孫去賺“黑心錢”,可他居然、居然……
雙膝跪床、腰桿挺直,阿朱食指伸向他,指尖發抖,氣得說不出話。
“你怎麼了?”
不會吧,在他面前起乩?他是無神論者,別想用這種方式影響他。
“你這個敗家子!”阿朱大叫一聲。
要說女暴君,眼前這副樣子就是。
“我?還好吧。”他一臉無所謂。
雖說在喬家,他的確是個百分之百的敗家子,他把璨幗股票弄崩盤,用自己名下的公司搶走企業生意,他盡心盡力只求一個目的——弄掉爺爺自以為豪的事業,誰教他奪走自己的父母和童年。
這也是可憐的老人家,明明知道他人在哪裡,卻忙得沒時間來煩他的重要原因。
“什麼還好?你知不知道,我們不是有錢人家,每分錢都是我辛辛苦苦流血流汗賺來的,怎麼可以隨便亂丟?”她不介意他花錢,但“丟錢”……不行!
他沒聽到話中重點,只聽到“流血流汗”四個字,就隨她之後,從床鋪上面躍起。
一樣的雙膝跪床、一樣的腰桿挺直,一樣的食指伸向對方。
“你學人家乩童,拿刀和棒子打自己的背、爬刀山、炸油鍋,弄得鮮血淋漓?不準、不準,從明天開始換我出門賺錢,你留在家裡面,乖乖休養身體。”
他大叫,忘記自己溫柔面目,用力翻開她的睡衣,試圖從裡面找到職業傷害。
昏倒!他在說什麼?她的重點是“不能亂丟錢”好不好?!
“你才不是出門賺錢,你是出門賣笑。”想到遞名片的花痴,朱洙才想尖叫。
“總強過你出賣身體。”
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毀傷,他不懂天上神仙為什麼要用“神蹟”教人受苦,別人受苦就罷了,他絕不准他的朱洙去做這種傻事。
“我什麼時候出賣身體?”弓背,怒目相瞪。
吵架通常不具理智,他們從“錢”吵到“花痴”,再吵到“出賣身體”,說的全是不幹重點的廢話,不過,兩人都沒停擺的意思。
“你把自己弄得東一洞、西一洞,全身都是坑坑洞洞,有什麼好得意?”
她沒東一洞、西一洞,更沒有全身坑坑洞洞,但來不及解釋,她直覺從“得意”兩字介面。
“我當然得意,至少我賺錢養家、至少我有能力把你供在家裡。”
“同樣的事我也可以做,只要我往街頭一站,還怕不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
“光看到那些女人見你像撞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