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家餐廳的店長路長寧。”
“你好,我是何書源。”何書源也是一派謙和有禮,風度翩翩。
路長寧:“舒小姐你們先上去,二樓的包廂還空著。”
兩人拾階而上,步調一致,背影契合。
甘甜繼續犯花痴,“尼瑪,這男人真帥,和大BOSS簡直難分伯仲啊!”
路長寧早就見怪不怪直接回了辦公室。
包廂裡的裝修很典雅,是水墨江南的設計風格。舒蕁將選單遞給何書源,“他們家的鳳川牡丹很不錯,你可以嚐嚐。”
不料何書源將選單直接扔還給舒蕁,“你看著點就好,我不挑。”說完就將煙盒扔在木質圓桌上。
既是這樣舒蕁也就看著點,點的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菜很快上來,送菜的是甘甜。按理說甘甜是木槿花餐廳的服務員領班,上菜這種事完全輪不到她。舒蕁看著那姑娘一臉心虛的笑,簡直是秒懂。得,敢情就是來圍觀美男的。
菜上齊後,包廂裡寂靜無聲。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餐具相互觸碰的聲音。
舒蕁覺得自己有點作死,包廂裡的氣壓很低,某人的氣壓又太強大,她完全食難下嚥,吞口水都覺得困難。
她沒話找話,目的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鳳川牡丹是他們家的招牌菜,你看看味道怎麼樣。”
何書源嚐了幾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仍是沉默。
舒蕁有些如坐針氈,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劃過靜寂的包廂,何書童小朋友的稚嫩歌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舒蕁簡直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快速地從包裡翻出手機,是好友季暮雨從登舟打來的電話。她捏著手機對何書源說:“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慌亂地起身,完全顧不得將包放回原來的位子而是任由它直接被扔在桌上。
舒蕁離開後何書源吃了幾口東西就覺得興趣缺缺,乾脆就將筷子扔在桌面上。
包廂裡的空調打得有點高,何書源覺得熱,壓抑地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煩躁地扯了扯別在襯衣上的領帶,解開了領口處的兩顆釦子。
腦袋裡又有幾根神經在隱隱作痛,就像是有人在捏著根皮鞭不斷鞭撻他的大腦皮層。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心絃幾欲斷裂。
何書源的煙癮上來了,此刻他很想抽菸。雖然宋醫生早就明令禁止他不能抽菸了。煙癮上來的感覺就是百蟻噬心,心癢難耐。
他騰出手去拿桌上的煙盒不曾想用力過猛,將舒蕁剛才胡亂放在一旁的包碰到了桌底。一時間包裡的物件散落一地。
他按耐住煩躁的情緒,微微俯身一樣一樣將東西撿起放回舒蕁的包裡。東西很多,零零散散的,一地都是。化妝包、保溼水、防曬霜、鑰匙、雨傘、筆記本、簽字筆、女兒的成績單和課表……這麼多的東西想來也只有大包裝得下。
重逢以來,每次見舒蕁她背的都是這種大包,容量很大,可以裝下很多東西。有一次他替她拎包,他提在手上掂了掂足足有三/四斤。學生時代的舒蕁背個半斤的書包她都會嫌重,每次都壓榨他。現在她走到哪裡都揹著這麼重的大包,時過境遷,當年的那個女孩改變了太多,歲月早就將她打磨成了另一個樣子
他將東西一樣一樣收拾好,又環顧四周他怕還有什麼漏拿了。果然他漏了一樣舒蕁的心頭肉。他在包廂的門沿處看到了那盒檳知糖。
何書源輕輕地開啟塑膠盒蓋,裡面的檳知糖剛剛開封,舒蕁只吃了兩顆。這種糖一盒有二十四顆,剩下的二十二顆都完好無損地躺在塑膠盒裡。他的目光落在上面,思緒飄了很遠很遠。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