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鳴沒想過要面對這種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場面,他上樓頂來詢問兩位,下面的宴會場,作為主人的兩位兄弟各自不在,那誰來主場?
他好不容易爬到樓頂來找人,在氣喘吁吁的扶著牆說,兩位正主,終於讓小的找到你們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氣都還沒喘平整,他險些就岔了氣,因為,柯正昕說,“正輝,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根本不適合待在這裡,留在柯家。”
從小,這個少年,跟隨他們的唯一的媽媽長大,他不像三位哥哥,跟隨嚴厲的父親東奔西走,柯正輝在母愛的關照下,單純的少年,心思不夠狠,不夠絕情,為此,常常惹得同幫派的冷嘲熱諷各種挑撥離間兄弟情義,而作為哥哥的見不長見識的弟弟的總說話不知分寸,他們除了護著他,得罪那些長老,他們根本想不到處理事情的最好辦法。
“正輝,從開始到現在,大哥,三弟,我,都有同樣的想法,你不該留下來,你應該,跟隨媽媽一起,不該被爸爸強行帶回來。”
十五歲前的柯正輝,他在良好的環境下成長,在優良的文化下被薰陶,他其實,很純白,什麼都不懂,假如不是作父親的對於病故的女人的留念,非要把這個少年搶回手中捧著護著,那麼他們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做什麼事,都變得縮手縮腳了,越來越想著,怎麼往好的方面發展。
柯正昕說,“我一直想說,若不是你,大哥不會出事。”
他痛心的說出了這一番話,柯正輝哪裡肯承認,他也拿出了槍,他說,“你胡說。”
他大哥疼他沒錯,但不是他親手害死自己的大哥,他那時就想脫離他們這些黑暗勢力,他沒想過,作大哥的為什麼還要派人護照。
有的人,有的事,從發生問題的那一刻起,想要再兩清,其實已經不可能。
柯正輝伸直了自己的手,他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不該出現在這些哥哥的面前,他是他們的累贅。
當年,願意伸手給從未給過父愛的男人,他就想得到十五年期盼得來的父愛,他就想跟他走,不顧外公的挽留,以及背後某些人的不屑。
他好像在哪裡都不好,跟隨媽媽,在那邊,除了外公,偶爾的嘆息和慈祥足夠溫暖孩子孤單的心靈,他以外得不到其它人的認可,他們都說他,是毒販黑老大的孽種,他們不認可他的存在,那種被否認和被遺棄被唾棄的感覺,深深根植在少年的心底,他最後選擇離開,無非是想得到認可和執手,他沒錯啊,為什麼,到了今天,卻又成了他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他不在
柯正輝甩下手中的槍,他走過還拿槍指著自己的哥哥的身邊。
柯正昕眼睛眨了眨,他緩緩的放下手,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那麼對待唯一的親人,是好還是不好?
記得,那天,見到大哥牽走那一臉懵懂無知的弟弟來到面前,做老大的召集了其外兩位弟弟,他說,“從今天,我們之間,又多了一位兄弟,他是最小的輝輝。”
柯正宏轉頭看著比自己低了半個身子的四弟,他說,“正輝,來,大哥跟你說,這位,他是你二哥,而他,是你三哥,我們都是你的哥哥,從今天開始,就由我們來保護你,雖然,媽媽不在了。”
他們把這最小的弟弟圍在中間,其中瀰漫出的淡淡傷感之情,就在兄弟間的頭對頭,互相守護間,輕輕消散。
柯正輝走下樓,許鳴站在樓梯口,他看向背對著的柯老二,轉頭望一眼落寞下來的老四,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說。
說起來,他們幾個兄弟,真的很團結,不管別人怎麼挑撥,哪怕是為了以後家業的繼承,他們對此的反應,都是渾不在意,相比之下,兄弟的情深,真的抵消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