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站了起來,朝著眾人平平的看了一眼後,轉身就朝庭院大門走去。
沒人阻止他,他舉步艱難,走起路來步履蹣跚,像是一名身患重病的老者,哪還有往日的挺拔。
姬天賜的背影落寞,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住了,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仍在了地上。
這張卡片正是當初南宮語侖給他的工作證。
南宮語侖終於仍不住落下眼淚。她感受到了姬天賜心中的冷漠,但她沒有感受到姬天賜對她的恨意,一人連對自己的恨都沒了,那是要變得多麼陌生。
一干人默默的看著姬天賜消失在視野中,是華問率先嘆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上官志身體已無大礙,至於神識能不能恢復就要看他自己了。”
說完,不等眾人答覆,他幾步就跳過古宅的院牆,朝著另一個方向躍去。
子鼠心中也是難受,他明知上官鴻這樣做是不合規矩的,但他自己始終沒有說出一句勸住的話來。
且不說上官鴻是北州人,他就算他是中州的執法者也不能如此行事,起碼要經過審判後再行刑。
這兩家作風,一個像土匪,威脅搶走了本屬於姬天賜的神器。就算那古琴是屬於南宮家的,可那七彩石頭莫非也是南宮家的神器?
而另一家又像是地痞惡霸,欺壓弱者。
子鼠忽然覺得“鼠輩”這稱號應該送給這兩家人才對。這兩家人都掌權太久了,利慾薰心,變得已經忘本了,做為執法者竟敢不遵守律法。
可笑自己還給了姬天賜兩本《九幽法典》,現在想來,真是感到羞愧。
子鼠自嘲的一笑,對這兩名掌權者很失望。好在他又想到九幽其它地區還是公正守法的,心中又好受了一些。
“南宮總督,我也告辭了,這段時間我會跟著他。”
子鼠之前一直稱呼南宮烈為“烈老”,而此時卻稱他“南宮總督”,心理上不自覺的疏遠了很多。
在九幽國八十年代還有“地委書記”一職,而“總督”就是九幽超凡界的地委書記。
南宮烈點了點頭,他的確怕姬天賜出什麼問題。萬一姬天賜死了,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原本子期琴還能放在亭中使用,現在雖說能夠移動,但它卻和姬天賜的性命連在一起。
南宮烈暗道,以後定要好好查下姬天賜的身世,一定要弄清楚他為何能夠掌控神器。
子鼠沒有向上官家兩人告辭,直接就鑽到了地底,離開了這裡。
……
姬天賜慢步走在下山路上,他想快些離開這裡,但是他做不到。
他的身體太虛弱了,背上全是虛汗,頭暈目眩,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天魂像是失去了能量的源泉,體內經絡再也不能為它供應靈力,他感到世界忽然暗了下來,深山中漆黑一片。
好不容易才快走到山腳下,他又感到身後不遠處的地底,有一人正“同情”的觀察著自己。
姬天賜的地魂依舊如常運轉,他知道在地底的那人一定是子鼠。
走到洛山大門處,姬天賜站定了身體,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開門。”
這兩個字似乎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他扶著身旁的一顆樹大口的喘息著。
子鼠從地底冒了出來,“對不起……”
姬天賜嘴角扯了扯,想笑卻沒笑出來。
“不用你同情我,以後,請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
子鼠沉默了,他心情低落,忍了忍才又走到了門禁前。手掌放在了貼卡處,旁邊的一扇小門立馬就彈開了。
“你腿腳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