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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比先生教的那兩部劍法好,我又想起了統領給寫的評語,不堪大用。這評語先生也知道吧。

解紛總罵我木頭也是有原因的。正如統領說的,拘謹有餘,變通不足,我是慣於守著規矩的。無大用就無大用吧,至少不至於送了命吧。我這條性命,為何要替別人斷送了呢?自己要惜命啊。拘謹就拘謹吧。

木頭就木頭吧。小心翼翼的過我的日子吧。

後來解紛練得走火入魔了,我也傷了,以為這次就在劫難逃了,想著,這樣就完了?早知道就再小心點了。可先生也沒追究,治了傷帶我們去看山間的水流動。細細的演示劍法,我才明白,先生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好,我,還是過於小心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從那以後一直跟著先生,學了好多東西,醫術也好,用毒用藥,經史詩文,哪一樣先生都會傾囊相授,毫無保留。連我和解紛心羨已久的大無相,先生也不是不能教,只是捨不得我倆受苦。真真是寵著的,沒邊了。看出解紛的心思,也隨著他改了,任著先生叫我銳兒,其實有點開心的。是不是就可以放開了撒歡呢,在先生面前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吧?看著解紛得意的在院子裡笑,那株七葉草就那麼立在院子裡,我也不由得心動了。先生這是縱著寵著呢,何必還那麼小心翼翼的,放不開呢?於是也放開了點,偷先生窖子裡的落雨,喝了半醉,在寒潭裡舞劍,酒勁上來就臥在潭邊大石上酣然睡去。那事情做的灑脫的不像是我,可還是做了。後來知道是先生去寒潭發現我的,拎回來時已經凍得僵了。灌了藥,折騰了大半夜先生才回去睡了。以為會捱罵,可先生薄責了幾句,也不過是因為我著了涼,先生這是心疼了而已。

很快川流就破了第四層了。川流的劍法其實好看的緊,先生用的灑脫,我就有點吃力。到底不如先生性子跳脫。拘謹有餘嗎?

見我的劍法精進的慢,先生挑了些別的教我。似是些追蹤線索,斷案的技巧之類的,我都不知道先生怎麼會懂得如此多的事情。可倒也對我的脾氣。先生說斷案講究的是嚴謹,根據證據,一步一步來,不許有不實之處,好似,我那小心翼翼的勁用在這上面也不錯。看看和光同塵的醫術已經十分高明,解紛的入海也過了第六層了,可我還在第四層上面來來回回的磨蹭,不禁還是有點著急。

有一天先生檢看劍法時,把我叫了出來,讓我使了一次川流,然後見他臉色就沉了。問,川流學了多久了?

這,有五年了。

怎麼還在第四層上。

這。。。挫銳愚笨。

哪裡是愚笨分明是小看了我教的劍法!

先生!先生?我嚇傻了。先生從來沒有如此說過話,連上次偷師未成後也只是溫和解釋了而已。這是,生氣了?不打算再寵著護著了嗎?

我。。先生,先生,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銳兒駑鈍,學不好這川流啊。

哦?那是先生我的錯了,教的不對,是嗎?先生依然冷冷的問,眉皺的更緊了。我縮了下身子,不該說這話的。惹先生更生氣了。

然後我便跪了,哀求,先生,先生,我。。。

給你三日時間,若是再突不破五層,便不用來見我了。先生就那麼走了,再沒看我一眼。三天裡,我試了又試,瘋了一般的練,可,,,直到累的癱倒在地,心裡還是恨恨的,變通不足嗎?

第四天早上,我規規矩矩的跪在院子裡,面前擺了先生賜的劍。先生不喜歡我們跪的,可這次卻根本不理。原以為跪跪就能讓先生消了氣的,可,饒是我那麼跪了,求了,他們幾個也苦苦的替我求情,先生這次就是鐵面無情,不聽一句。跪了一整天還沒理我,我便再也受不住了。先生,這是嫌棄我愚笨嗎?是要收了那回護和寵愛嗎,不要好不好?我一定會很努力的,這樣的我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