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是他天生的體質,也是令他痛惡的一點。
喝越多,他的思緒反而變得更清晰,痛苦也變得清晰。
他開啟自己的房門,眼前出現的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他甩甩頭,苦笑。
「原來……我畢竟是醉了……」竟然醉到看見幻影。
「你晚回來了,而且還喝得醉醺醺,這樣子難看死了。」
幻影說話了。
言曜宇渾身一震,僵硬的看著眼前全身冒著怒焰的思佳,這下子有再多的酒意也都清醒了。
「你……不是走了嗎?」
她眼神移開,輕咬著下唇,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像下定了某種決心,才轉頭直視他。
「我想起來,有一個問題一直沒問你,問完了這個問題,我就走。」
她畢竟要走。
聽到她的話,言曜宇心中升起的短暫曙光又熄滅了,整個世界黑漆漆的,找不到出口。
他嘲諷的揚起嘴角。
「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他說,坐在沙發椅上,拿出菸,點上。
思佳的眼神清澈,沒有一點雜質,看起來甚至有一種聖潔的感覺。
「我的問題是,一年前,你為什麼要娶我?那時候你已經取得公司的主控權了,不是嗎?你不需要憑藉跟我結婚,來取得公司,不是嗎?事實上,在這場婚姻當中,得益的是我跟爹地,不是你,你為什麼要揹負這種靠老婆關係取得權位的黑名,然後一點好處也沒有?」
言曜宇差點失控地弄掉了手中的菸。他堅固的冷漠面具彷彿裂開一條縫,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然後他馬上回過神,捻熄手裡的菸,煩躁的用手耙了耙頭髮。
「無聊的問題!」
「你說過我可以儘管問的。」今天不從他口裡聽到她想聽的,她絕不罷休。
他冷笑,「那還會是什麼原因?不過想要征服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想看看高傲的小姐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樣子。」
沒想到思佳的反應是怒吼:「謊言、謊言、滿口謊言!我一直都被你矇在鼓裡,就是因為你從來都不說真話。你敢說你娶我,只是為了這麼無聊的原因?!那這是什麼?」
思佳從身後拿出一個箱子,嘩啦啦的把箱子裡的東西全倒在地上,然後怒氣騰騰的瞪著他。
言曜字面如死灰,「你怎麼……」
「不要管我怎麼拿到這個東西的!現在,我換個方式問你,這回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了。
我要離開你了。你怎麼說?你要是說好,那我現在馬上走出這扇門,我會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著幸福的日子。相信我,你這輩子再也不會看到我。」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在兩人的互瞪中流失……
思佳的眼中湧起水霧,可是她堅決不讓淚水流出來,那倔強忍住淚的模樣,讓她看來既堅強又楚楚可憐。
「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沒有用了,她還以為有一絲希望的,傾盡所有,賭這最後一把……
吸一口氣,勉強撐起最後的一點自尊,她昂首,轉身——
巨掌緊緊箍住她的腰,她再不能踏出一步。
「不要走……」
夢幻般的低嘎嗓音讓思佳苦苦忍住的淚水決堤,她旋身,仰頭看著他,生氣的掄起小拳頭拚命地打他的胸膛。
「你這傢伙!氣死人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想留我,為什麼不說?!」
有點被這樣怒氣衝衝的思佳弄得不知所措,一方面也對此刻意想不到的狀況感到慌亂,言曜宇抓住她的手,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說了又怎麼樣?你就會留下來嗎?你說的有道理,我已經沒有可以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