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們,對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況且,任意兩個人之間的基因相似度都可以達到99。8%,他們與我不過是又額外多了0。1%罷了,如果想借此控制我,那某些人就大錯特錯了。”
章士侯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懇切地又說:“小林,你知道國家是隻考慮利弊的,你如果不能讓組織放下疑慮,最終只能引發個人對抗國家的局面,那個時候,你再後悔可就晚了!”
“考慮利弊,就要包括成本。”林寒倚在座位上,緩緩說道,“既然上面對我有這麼大顧慮,自然也會想到這個所謂的‘對抗’,將可能帶來怎樣的後果。”
“有這份調查報告在,上面應該很清楚我的身份。我的親生父母在華夏,我生在華夏,長在華夏……我本人沒理由主動去和自己的國家對抗。”
章士侯沉聲道:“可是沒有人知道,所謂的‘永珍第一實驗室’,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國家情報部門至今沒有探尋到任何蛛絲馬跡。你或許不會主動對抗國家,但你是否能夠完全代表這個‘第一實驗室’呢?”
頓了頓,他下意識地斜過頭,又說了句:“況且,就算你對華夏忠誠,但不代表你會對華夏的每一部分都忠誠。”
林寒靜靜看著他,良久忽然露出些許笑容:“現在懷疑我的,只是極少的一小部分人……”
“什麼意思?”章士侯一愣。
他剛要說什麼,林寒就搶先說了句:“章副長,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
幾天之後,林寒、章士侯,以及永珍的一部分員工,包機從日國返回華夏,飛機從東京起飛,直飛華夏的政治心臟首都。
在日的這段時間,永珍的工作人員陸續於國內外往返,最初和林寒一同來東京的人已經有部分回到國內。
另有一些原本在國內的,此時則待在東京,負責後續的收購等工作。
一趟日國之行,林寒淨賺超過460億美元的鉅額財富,除了部分被拿去收購日企以及股票之外,剩下大約350億美元的資金,都將流回國內。
先前還遙不可及的“十次方”大廈,如今已不是問題,實驗室的資金更是不值一提,只要林寒願意,隨時都可以成立一個比“阿里達摩院”還要驚人的計劃。
除了財富上的激增,他還親手扶植了一個首相,且又讓維新黨也聲勢一振。現在的林寒,幾乎可以說是對日國最有影響力的外國人。
這都是大的收穫,小的收穫則更是多不勝數。
收穫固然很多,但成本卻並不低廉。至少,預測地震這一前所未有的驚人舉動,讓華夏官方終於按捺不住,要找他談話了。
不過,林寒也想到了應對之法。
畢竟華夏內部對他懷有疑慮的,終歸只是極少數人,而至少十三億的國人,則對永珍的種種內幕一無所知。
既然只是極少數人的疑慮,又何必與國家機器正面對抗呢?
林寒雖然無懼生靈,但卻也害怕槍、炮、導彈或者機器人,縱然可以憑藉蓋亞先知先覺,但最終也只能偏居一隅,不能露頭。
人的長處在頭腦與工具,短處則在心與血肉。
每個人都有想要或者不想要的東西,哪怕是站在權力絕巔之上也一樣……
望著飛機窗外的雲層,林寒恍惚之間,竟想起了前不久在東急凱比德大酒店遠遠看到的那個失魂落魄的安倍。
一個身世顯赫且曾登頂一國權力頂峰的男人,也會在深夜裡獨自落寞地坐在臺階上,穿著單薄的衣服,任由冷風吹過也不言不語。
林寒可以想到,安倍的落寞是因為失去了大權,或許還有夢想。
但他卻無法理解,那種沉浸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