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放在鼻尖嗅著,看到僧格林沁跪在地上,連忙叫起,“僧王快起,您是皇上的表格,本宮不敢受如此大的禮,武千總快把僧王扶起來。”杏貞持著薔薇花,整了下衣服,給站起來的僧格林沁福了一福,僧格林沁連道不敢,側身讓過了懿貴妃的行禮。杏貞眼珠一轉,朝著雲貴人笑道:“妹妹你許久沒和孃家兄弟碰面,如今有了機會,趕緊去多說些體己話吧。”
“是,臣妾告退。”
雲貴人和武雲迪行禮後告退,只留下了科爾沁左翼後旗扎薩克郡王僧格林沁和懿貴妃杏貞,還有安茜並帆兒小安子,幾個抬轎輦的粗使太監已經被安德海趕遠遠的去了。
僧格林沁是典型的蒙古人種,圓臉,小眼睛,大嘴,此時正恭敬地低著頭準備聽著杏貞說話,杏貞笑著開口了:“僧王何必拘謹,本宮今天來只是想和你說些南邊的事兒,不知道皇上是否已經讓僧王去南邊剿賊了?”
“回懿貴妃的話,正是,先如今微臣正準備著統領健銳營、外火器營、兩翼前鋒營、八旗護軍營、巡撲五營及察哈爾各官兵,並哲里木、卓索圖、昭烏達蒙古諸王勁旅,等皇上定下日子,就出徵南邊去。”僧格林沁不敢怠慢,將自己準備的事詳細地說了出來,自己隱隱約約彷彿聽到自己的任命還是眼前這位懿貴妃娘娘提給皇上,皇上這才想起自己個的。
“唔,這些人倒是也足夠剿滅了發逆北伐的三萬人馬了,本宮也和皇上說了,只要逆賊不過黃河,南邊的些許勝敗不算重要,”杏貞微微苦笑,為著自己的話而暗暗臉紅,這和日後的什麼*的底線在京師五環線上一樣。杏貞目光炯炯地盯著僧格林沁,“若是在年底或四年初,能殲滅逆賊北伐之軍,這北方就亂不起來!”
“微臣必當為皇上肝腦塗地!”僧格林沁還是要些臉面的,沒有厚顏加上“為懿貴妃娘娘肝腦塗地”。
杏貞不以為忤,笑了笑,“為誰肝腦塗地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心當差,僧王,”僧格林沁微微欠身,示意自己正在聆聽懿貴妃娘娘的教誨,“本宮送你幾句話,重點設防、半渡擊之,畫河圍殲!”杏貞擺了擺手,示意安德海把抬轎輦的小太監叫回來,杏貞坐到了轎輦上,手裡捏著那朵薔薇花,對僧格林沁微微欠身,笑著說道:“本宮就先祝僧王旗開得勝,馬到功成了。對了,那個武雲迪若是可堪大用,僧王不妨讓他歷練歷練,見見血,本宮在皇上那裡已經保舉過了。”說完之後一拍扶手,四個太監抬起轎輦,又快又穩地望著南邊去了,只留下跪送懿貴妃的科爾沁左翼後旗扎薩克郡王僧格林沁,還跪在原地,細細地咀嚼這懿貴妃那三句宛若黃鐘大呂在自己心裡反覆敲響的話。
二十四、圓明三園(三)
主僕幾人正在說話間,外頭小丫頭聽雲來稟報說雲貴人已經到了,杏貞連忙叫請進來,雲貴人進了內殿,只見雲貴人穿了一件素色的蟬紗旗袍,頭頂亮銀牡丹花式樣的旗頭,倒是顯得清純可人,雲貴人盈盈拜倒,杏貞連忙叫起來,還沒等雲貴人坐下,杏貞就劈頭蓋臉地問道:“你那兄弟可進了園子了?”
雲貴人微微詫異,卻也不失了禮數,連忙回答道:“方才叫小太監給臣妾傳來了訊息,說是駐蹕在紫碧山房的後頭,那邊有個跑馬場。”
杏貞拍了拍手,“那便是極好,咱們先用些點心,你呀,陪著本宮去看看你兄弟的騎術如何,上次皇上也應允了,你兄弟若是好的,自然會給他一個前程。”
雲貴人激動的跪下來,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口中連道:“臣妾能認識娘娘,真是臣妾以及母家的畢生榮耀!”
“無需多禮,你快起來吧。”
雲貴人想起了什麼事,“可是臣妾聽說皇上不許娘娘您騎馬。”
“無妨,本宮只是去看看而已,不騎,咱們先用些點心吧,走了這會子路,我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