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請安,請老爺稍安片刻,已經叫下人去燒火做飯了。”
通譯連忙翻譯,葛羅點點頭,對著這個難得的不害怕且肯幫助自己的中國人和藹了些,“非常好,就這麼辦,快點。”
“是是是,”那個地主站了起來,和通譯用中國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話,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葛羅有些狐疑,問通譯,“你和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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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金鼓畫角(二)
武雲迪的右上胸有一團巨大的血跡,面如淡金,嘴唇發白,眉頭緊鎖,整個人已經昏迷了下去,戰場上四下還時不時地想起槍聲,邊上的金寶臉頰上有著一個深到骨頭的刀痕,這是和一個洋鬼子拼刀的時候留下來的印記,金寶來不及照料自己臉上的傷疤,連忙催促伏在武雲迪身上的一個人影,“武大人這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您倒是給句痛快話呀!”
那個身影小心翼翼地解開武雲迪胸前的鎧甲,看到裡面的內甲,又用匕首剪開內甲,用小拇指輕輕地按了一下鮮血凝固掉的傷口,抬起頭來,馮婉貞滿是菸灰的臉上不掩喜色,“武大人沒事兒!幸好內甲擋了一下,沒有傷到要害,只不過是用力過度,所以傷口看上去嚇人的緊,用三七粉外敷內用,休養些日子就能好!”
圍在武雲迪身邊的一群將領一陣歡呼,連李鴻章也喜笑顏開,金寶更是跳了三尺高,“佛主保佑!馮鄉君好本領!”馮婉貞擦了擦臉上的汗,開心地笑了。
“傳令下去,馬步官兵掃蕩戰場,健銳營等騎兵找一隊還跑得動的,這會子不打落水狗,什麼時候打!”李鴻章是眼下眾人裡面官位最高的,當仁不讓地接過了指揮權,“皇后娘娘已經言道,要乘勝追擊,打到通州,僧王已經去了,可必然還有小股的洋人士兵散落於鄉間,各團練,馮團練,馮鄉君,”李鴻章吩咐馮三保,馮婉貞,兩人應命,“即刻蒐羅地方。務必要讓洋人上難入天,下難入地,對了,”李鴻章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逆夷的兩個統帥尚未就擒。若是誰能擒得兩人,”一夥子圍著李鴻章的鄉勇土豪們的喘氣聲頓時粗了起來。“皇后娘娘的那副東珠朝珠估計就是誰的!”
“每個團練分給你等火槍兵十名,”李鴻章繼續命令道,“不為爭功,該是你們的。本帥絕不會搶,只為了以防洋人們還敢負隅頑抗罷了。”
一堆團練大使們行禮之後陀螺般地離開了,各自找那些還在原地休息喘氣的火槍兵,去爭取自己的榮華富貴,馮婉貞看著尚在昏迷之中的武雲迪一眼,也悄然轉身離開。李鴻章笑了,笑的有些苦澀。卻又是有些開懷,苦澀的是淮軍傷亡過半,火槍火炮已經報廢了九成,這些損耗還好。可這些帶出來的兵,李鴻章著實有些心疼了,都是皖省的良家子弟啊,就一朝葬送在永通橋邊了,開懷的事,終於有了笑傲各位封疆大吏的軍功資本了,還是在京畿之地,打了個如此漂亮的勝仗,皇帝都已經逃到熱河說是秋獮了!自己居然勝了世人以為不可能被戰勝的洋人!李鴻章看到了那個實授巡撫的位置朝著自己招手,要是皇帝龍顏大悅,皇后又敲敲邊鼓,估計這最年輕的總督,就要新鮮出爐了!想到這裡,李鴻章心裡一陣火熱,“把武都統送下去好好醫治,各部聽命,傷者一律好好醫治,京中的大夫都給請過來,皇后娘娘說了,御醫都可以指派來!還有,”李鴻章有些無奈,卻也不能不遵旨,“那些沒斷氣的洋人士兵也好好收起來,”金寶有些憤怒,這些洋鬼子不應該一刀剁了嗎!正欲插話,“這是皇后的懿旨!好好照顧,嚴加看管!”
“喳!”
額爾金喘著粗氣用力地揮著馬鞭,讓胯下的馬再快一點,身邊的千餘人英國士兵扛著槍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頭,還有幾個零散的騎兵,神情恍惚,額爾金的馬已經連續賓士了三四個小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