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魂力奔湧,在雨幕中升騰起了白色的霧氣,炙熱明亮的火焰於霧氣中勾勒出了天使的虛影。
葉骨衣抬起了金色的長劍,指向了圍繞過來的邪魂師們。
雨中劃過的灰色流光只是折斷了她的翅膀,在小臂上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傷口。就這一道傷口,都已經在天使武魂的神聖屬性下驅散了那常人避之不及,獨屬於邪魂師的邪惡氣息,成功止住了本應流血不止的景象。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她成功偏轉身形躲避了這可能帶來死亡的一擊,並在雨幕中義比較平穩的姿態落地。
當然,也不排除面前的邪魂師魂鬥羅沒有特意的下死手——在將目標視為獵物的情況下,邪魂師們捊奪他人生命時,往往不會給目標一個體面的死法,而是會選擇踩在所有人的恐懼上進行虐殺。
眼下她可能就成了這樣的獵物。
腳下飈出鮮紅汁水的碎肉塊,以及幾個衣衫不整的邪魂師也說明了這一隊邪魂師此時興致正高。
雖然這堪稱地獄的一幕對於常年跟隨父親活躍在追殺邪魂師第一線的葉骨衣而言已經算是司空見慣,但當眼角餘光看向身後的驚慌失措難民隊伍時,她心中還是難免湧上了一絲憤怒與雀躍。
憤怒自不必多言,只要心底還存有些許良知,都會因目睹這樣的慘像而從心底湧出對元兇的無盡怒火;雀躍是因為她來得還算及時,死的人還不算多。
是的,不算多。
數十人化作一灘爛肉的結局與她以往所見的場面,真的不算多。
“小鳥,你在看哪兒呢?我勸你還是多看看我們,畢竟等會我們可要帶你共登極樂。”
沙啞而又輕浮的聲音透過雨幕傳到了葉骨衣的耳中,令她回了回神,十來個臉上掛著淫笑的邪魂師映入了眼簾。
沒有例外,哪怕是那個將她擊落天空的邪魂師魂鬥羅。
葉骨衣臉上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邪魂師就是這樣,別指望一群人世間最墮落的人會有什麼強者氣度與修養。
或許會有比較講究氣度與修養的邪魂師,但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面前這一群渣滓之中。
“奧蘭多,我也勸你回頭看看我,畢竟等會兒我可能會讓你見到你自己的腦漿。”清冷的聲音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是如此的清晰,來自於邪魂師們的身後。
葉骨衣鬆了一口氣,這才是她在一個怎麼都打不過的邪魂師魂鬥羅前淡然自若的原因——有一位超級鬥羅站在身後,怎麼慌嘛。
被叫破名字的驚訝覆蓋了原有的淫笑,名為奧蘭多的邪魂師轉過頭。
一個銀色長髮,拄著手杖的人影越過雨幕,走入了他的眼簾。
“今天是聖帝眷顧之日嗎,又有一個小妞投懷送抱。”沒人規定女性一定就要留長髮,但當銀色長髮結合那張在黑色絲巾之下,彷彿無時無刻在詮釋“美”這一含義的臉蛋時,給奧蘭多的第一映像就是女性。
於是他肆意的大笑了起來,他身邊跟著一起轉身的邪魂師們也大笑了起來。
“我以為你們只是腦子不太好使,誰知道眼睛也不好使,需要我等會兒幫你們糾正一下位置嗎?”千劫看不見,但聽聲音也大概辨識出了是誰在另一頭——不得不說,命運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真是奇妙,作為聖靈教曾經的候選聖子,他對這個聲音的記憶相當清晰——在初入聖靈教時,就屬這xx追殺他追殺得最開心,死鬥場裡和一群人廝殺時也就屬這xx在旁邊叫的最大聲。
奧蘭多算是聖靈教比較典型的神經病了,他隸屬於一群聖靈教內毫無自覺的瘋子,一群葉夕水為主的激進派邪魂師都覺得他們太過於極端的邪魂師。
因其作風,成功在聖靈教內搏出了一個死亡派的名頭。
大笑聲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