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半響,弘暄又道。
“誰都能怨你皇瑪法,唯獨你不能,”敦慶帝輕聲道。
弘暄耷拉著腦袋,“我曉得…”
“去吧,告訴那三個臭小子,婚事由著他們性子來,管他方氏也好,唐氏也罷,都當沒那麼一回事吧,媳婦得好好選…”敦慶帝交代道。
阿哥所
弘參和弘豐都被叫到了弘曆的居所,三人站成一排。
弘曆院子裡的太監宮女全給清了場,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兄弟四人。
弘暄面色沉重的開始了談話。
談話剛切入正題時,三胞胎皆是一驚,然後三人皆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大哥,瞧你那臉色,我還以為天塌了下來呢,原來是為這事…”弘曆滿不在乎的嚷嚷道,也不站了,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弘參和弘豐也放鬆了,也各自找了地方安頓屁股。
“多久的事?”見著三胞胎如此模樣,弘暄聲音中的憂傷不僅沒消失,反而越發濃了。
弘參笑道。“大哥,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曉得應對。”
弘豐也道,“就是,大哥。我們和皇瑪法之間的事,你別摻和。我們應付得了。”
“這是你們和皇瑪法之間的事嘛?”弘暄有些火了,“你們想過皇阿瑪。想過我沒?皇阿瑪今兒都難受死了!就差直接說出可憐生在帝王家了!還有我…”
“可憐生在帝王家?”弘曆打斷了弘暄的話,“大哥,要不是生在帝王家。我能小小年紀就和你去臺灣歷練?我能去呂宋水師處吆喝兩艘船跑天竺去玩?我能打馬去蒙古?我能溜到朝鮮去?叫一平頭百姓試試?他能幹成一樣就不錯了。還可憐生在帝王家呢,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接著弘曆又扭頭看向弘參,“看看那些頭髮都白了的童生,二哥,你是不是慶幸有個好阿瑪啊,咱們啥功名都沒有,就能直接當官,而且還是管官的官。若還不知足,老天都不容的…”弘參笑著點頭,“四弟所言極是。”
弘曆又看向弘豐。道:“我們都可憐了,那將天下人置於何地啊?三哥。我們沒那麼酸吧?”
弘豐笑道,“酸不起來。”
弘曆這才看向弘暄,“大哥,這事,我們壓根就沒當成啥事,你就別往心裡去了,皇阿瑪那,我們會去給他解釋的,我們要覺得委屈,那不嚷嚷得天下皆知才怪,大哥,我們真沒覺得委屈。”
弘暄怔怔的看著三胞胎,半響才道,“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畢竟是你們的大哥,許多事,我該幫你們扛的,而不是讓你們獨自去承擔,皇瑪法是長輩,你們不好頂撞他,可是,你們至少該告訴我,我會去和皇瑪法好好交涉的…”
“大哥,凡事都是相對的,沒人能只得好處不用付出,皇瑪法忌憚我們,是讓我們心裡有些不爽,可是,他除了心眼小點外,對我們兄弟其實還是很好的,”弘曆又搶話了,“再說了,他再忌憚我們,也沒給我們小鞋穿,不就是想讓我們沒妻族助力嘛,我能理解,大嫂孃家如今成這樣,我們要在找幾門顯赫的親事,皇瑪法不著急才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又不是在棒打鴛鴦,我們想覺得他面目可憎些也沒轍…”
“是啊,看起來皇瑪法好像欺負了我們,其實,被他欺負過的,只有大哥你,被弄得勞燕分飛的可只有大哥你…”弘參插話道,“大哥,人與人之間是要講究一個信字,但是,光有信是不行的,否則,要大清律來幹嘛?有時候有規矩約束著,有警鐘長響著,其實是件好事…所以,皇瑪法那,你別去交涉,皇瑪法真沒將我們怎麼著…”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那那麼多的罪犯是怎麼回事?”弘豐補充道,“人的貪念是會不斷滋長的,皇瑪法如此做,換個角度,正說明他其實心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