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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倉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然後道:&ldo;當然是我的決定了,對不起我欺騙了你,一直沒對你說實話,其實我這次回到天津,不單要弄清事實真相,更重要的是為死去的人報仇,殺掉所有參與製造&l;吉田事件&r;的兇手,所以,周太太是關鍵人物,你只能用她來交換。&rdo;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剎車的聲音,緊接著小劉衝進門來叫道:&ldo;小日本兒來了,滿滿兩汽車。&rdo;

小倉一定也在電話裡聽到了小劉的話,便對馮九思道:&ldo;他們到了嗎?現在局勢對您更不利呀,您還沒想通嗎? &rdo;

馮九思此刻仍然沉浸在被欺騙的惱怒與混亂之中,不由自主地連聲叫道:&ldo;你騙了我,你騙了我……&rdo;小倉卻平靜地說:&ldo;難道你沒欺騙我嗎,&l;戴勝&r;同志?&l;吉田事件&r;是你資助的,我的情報沒錯吧?你出錢給你的同夥買炸藥、租房子,卻沒想到你用來付房租的支票會暴露你吧?所以,你也是殺害日本僑民的兇手;三個月前我就知道你是同謀,只是,我需要利用你的偵探才能和組織關係,引領我找到&l;吉田事件&r;的其他參與者,特別是&l;百靈&r;,所以才拐彎抹角地先結識周先生,再透過他結識你,並且給你的偵察工作提供幫助。但我萬萬沒想到,&l;百靈&r;居然會是周孝存的太太。&rdo;

這時,站在視窗張望的小劉又對他們叫道:&ldo;日本人已經包圍了大樓……&rdo;

小倉又道:&ldo;他們已經完成包圍了嗎?你們還是投降吧。&rdo;

馮九思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掙扎著說:&ldo;&l;狸貓&r;還在我的手裡,你不想要他回去嗎?&rdo;小倉又是一陣大笑道:&ldo;知道我為什麼會費盡心力把他從張家口找回來嗎?因為&l;狸貓&r;是&l;吉田事件&r;最直接的兇手,是他引爆的炸彈。我原本打算讓這個殺人狂先替我一個一個地殺掉你們這夥暴徒,然後再親手凌遲了他,不過,照眼下的情形看,由您替我殺了他也不錯。&rdo;

聽到這話,楊炳新和&ldo;百靈&rdo;都放下了聽筒,也就在這個時候,小倉突然改用英語對他說:&ldo;還有一件事,真是對不起,我一直在瞞著您,其實,所有關於我已經死亡的訊息都是假相,都是我佈置的&l;疑陣&r;,真實的情況是,我痛苦地活了下來,因為我要報復‐‐我就是那個你們千方百計想要殺死的吉田次郎……&rdo;

馮九思猛地結束通話電話,只感覺眼裡發乾,口中發苦,呆呆地望著楊炳新和&ldo;百靈&rdo;,心中痛苦至極……

&ldo;百靈&rdo;先開口說:&ldo;對方想讓我去交換,那我就去吧,但你一定要讓他們把我丈夫放回來。&rdo;

馮九思搖頭道:&ldo;&l;治一經損一經&r;可不是買賣,我哪能讓自己的同志受傷害,要換也應該是拿我這個蠢貨去跟他們交換,是我上了人家的當,這才讓你們陷入如此的絕境‐‐小倉其實就是吉田次郎本人,他剛剛對我承認了……&rdo;

楊炳新和&ldo;百靈&rdo;異口同聲地說:&ldo;那傢伙的臉上全是傷疤,我們所有人都沒認出他來,你就別責怪自己了……&rdo;

五十三、馮九思唱起了&ldo;空城計&rdo;

馮九思從二樓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