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送到在‘鷹隼’特種部隊,最後才分發到吉珠嘎瑪手中。
吉珠嘎瑪看到信的時候,林峰正在進行實彈射擊訓練,他的目標是隊友腦袋50厘米外的‘劫匪’眉心。
當吉珠嘎瑪看完信的時候,林峰坐在椅子上默寫狙擊手距離目標800米的時候,不同的風向不同溫度的角度偏差,他的背後揹著‘劫匪’,‘劫匪’的腦袋眉心距離他的腦袋只有40厘米,他需要在被‘解救’之前做出正確回答。
吉珠嘎瑪在回信裡將洗出來的照片郵寄了過去,他說,現在都很好,天天都是訓練,比選訓的時候輕鬆不少,感覺自己吃了睡睡了吃,胖了一些,有了小肚子,他說,我得到批准給你打過幾個電話,為什麼一直不在服務區內?不會換了電話號碼不告訴我知道吧?
信再次週轉,跨過了四川和雲南兩省,當林峰看到信的時候,吉珠嘎瑪正在荒島上啃著海螺,腥膩的味道被舌頭的味蕾嚐出,牙齒咬著碎裂堅硬的殼,一塊一塊的被嫌棄的吐出來,生肉囫圇下肚,一股反胃湧了上來,他屏住呼吸繃緊了臉,按捺著,強忍著,直到最終平復。
然後感嘆了一聲,大補啊。
林峰看完信,將照片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兩遍壓在了書裡。
吉珠嘎瑪此時已經站起了身,往遠處的一個淡水坑方向走過去,那是昨天夜裡下雨積攢下來的,希望還有夠他喝上一口的量。
林峰寫,手機好像出了問題,最近三海也老抱怨打不進來,沒什麼急事就寫信吧,真羨慕你啊,沒想到特種部隊那麼輕鬆,不過別繼續胖下去了,免得到時候滲透訓練,隱蔽的時候露出你的大屁股,被人一槍給嘣了,不過那地方想來也不會有多好,哪有我高床軟枕的,晚上還要和三海出去吃一頓呢,怎麼樣?很久沒喝過酒了吧?
信寄出的當天下午,林峰被教官一腳踢進了基地的化糞池裡,惡臭的味道充斥在身上每個觸覺中,粘膩的噁心感包裹著他的面板,教官在上面命令他們,把頭埋到池裡面去,閉氣三分鐘,最後還命令所有快要暈過去的人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
他回去洗衣服的時候從包裡掏出了不少東西。
吉珠嘎瑪寫,喝酒?嗨,我還真不缺酒喝。你還記得毅然毅隊不?好人啊,大大的好人,經常自己掏錢會餐,啤酒,哥喝得多了,海量啊,這地界誰敢和我拼酒?不過說實在的,酒喝得多了不好,我都準備戒了,你也該適量,別到時候酒精中毒,連槍都握不穩。PS,家裡不是大把的錢嗎?新買一個手機不就是了?
信寄到林峰手上的時候他被關在小黑屋裡關了五天,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吃飯、睡覺、大小便都在不到5平的空間裡,最初的時候他淡定的東敲敲,西摸摸,唱上一首歌,製造點兒聲響給自己,兩天過後,他開始變得沉默,失去了計算時間的能力,就抱著膝蓋坐在小屋的一角,東想想西想想,想累了就睡,睡了不過幾分鐘就醒過來,卻以為過了一天,送飯的時間也開始變得混亂,然後他發現自己好像被關了一週,又像是關了兩週,或者……一個月。然後他開始發瘋般的敲打著四周一切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很快,他被接走,事實證明,他在裡面只待了五天,勉強可以嘗試遠端狙擊訓練。
林峰寫,我會握不住槍?哈!笑話,老子現在練得左右開工,叫我打頭打不了脖子,打腳打不了大腿,我會手抖??誒,跟你說個事兒,三海好像談戀愛了,這些天都不大理我,神秘兮兮的。嘿,你怎麼樣?有什麼想法?還有,你給我發簡訊吧,我應該可以收到的。
信寄出去的時候,林峰在半夜裡揹著傘包和他的戰友上了直升機,進行夜間高空800米傘降,同時,他們開始了第一個任務,人質的營救,那一天,他殺了人,一槍穿心,男人的胸口被血液暈染開,緩緩倒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