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帕子包好塞在枕頭底下外;基本都會戴在手朧上。這隻鐲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這個會盯著它看?
沒等春瑛想明白;那公公已經收回了視線;因頒完了聖旨;便打算回宮覆命去了。隨他同來的那個官;則乾巴巴地提出要查賬冊和庫房;結果那公公走出兩步又回頭笑道:“大晚上的;難為張大人跑這一趟;只是大人瞧這是什麼人家;那賬冊庫房豈是一晚上就能查完的7熬壞身子倒不好了;不如叫人封了庫和賬房;明兒一早再來?”
那官本來不高興要加夜班;聞言大喜;忙謝過他;便命士兵們去封賬房與庫房。
二老太太稍稍緩過氣來;見家裡人臉上都帶了驚惶;只得撐住了;對那張大人道:“公公與張大人連夜頒旨;著實辛苦了;只是老身請大人明鑑;小兒為官;從來不敢有違國法;還望大人儘早查明真相;還小一個清白。”
張大人仍舊乾巴巴地開口回答:“下官自當不辱君命;只要李大人是清白的;就沒人能冤枉得了他。”
二老太太嘆了口氣;叫過李敦:“公公要回宮覆命;你去送一送。”又向那公公賠罪:“老身年邁;還請公公別見怪。”
“好說好說;老夫人不必客氣。”那公公似乎笑得更親切了些;甚至還拍了拍李敦的房膀;“小公子年紀輕輕;就一表人才;氣宇不凡;出口成章;端得好學問;好氣派。咱家瞧著;倒比李大人年輕時要穩重些;果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了!”
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恭維話;倒叫眾人都感到意外了;不過他沒再說什麼;便在李敦的陪同下邁出門去。卓氏命徐總管帶了那張大人去封賬房庫房;自己親自扶了婆婆;回到松頤院坐下;便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淚水:“這是為了什麼緣故?!好好的;怎麼就……”
二老太太也想不明白;只是淡淡地道:“沒事的;近來雅君學管家;已經把賬理了一遍;清清楚楚;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咱們家庫房裡;也沒有違禁之物。你老爺在北方邊城為官;正是要緊的時候;皇上不會貿然辦他的。回頭那張大人興許還要查封內院的財物;我這裡有些銀子和衣料、首飾什麼的零碎東西;春瑛你快去揀出來收好;預備明後天的打點花費。封了庫房;咱們家能動用的東西就不多了。”
春瑛忙應聲去了;也不敢把東西全都收起來;只專找那些款式普通又厚實值錢的首飾;用小匣子裝好了;又忽然想到;官員耒查封東西的話;自己的私人物品怎麼辦?要是一併被搜刮走了;那可就太虧了!就算將來查明東府清白;衙門交還財物;也未必會把自己一個小丫頭的東西算進去。她正要想辦法回房去收拾;秋雁卻走了過來:“春瑛;我把尋常送人的幾款衣料拿了十二匹出來;不知夠不夠用?”
春瑛忙按捺下心思:“拿夠二十匹吧,這東西太大了;咱們另外找些小件又值錢的東西出來。”秋雁應了轉身出房門;春瑛在那裡糾結片刻;再掃一眼門外忙碌的丫頭婆子們;嘆了口氣:這時候還是低調些好;反正自家不缺那點錢…
待回到正屋覆命時;二老太太和二大太的臉色已經沒那麼驚惶了;她們都叮著送完客人回來的李敦;生怕地說的話只是自己聽錯了:“你說的是真的?那位真這麼說了?!”
李敦忙點頭:“是真的!他說;這只是做給別人看的;只要堵住恪王府和梁太師一派的嘴;不然也不會讓大理寺派個小小的主簿來便完事。大理寺如今已經很少查案子了;只是翻翻案卷罷了。北邊的好訊息已經到了;過兩天等封賞的旨意一下;這邊自然會報上去純屬誣告;父親不會有事。只是我們需得安份等著;別叫人拿住了把柄!”
二老太太當機立斷:“春瑛;將方才揀出來的東西都放回去。咱們用不著!”
春瑛聽了好訊息;心裡也高興;忙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