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笑了。
春瑛拿手絹擦著臉上的脂粉,有些侷促地道:“都是我娘和喜娘給我化成這樣的……我知道可笑得很,你別笑話我……”
“怎麼會?”胡飛湊過又來仔細端詳,“我覺得挺好看的,又圓又白又香,就象是……”春棋咬牙:“你可別說是包子!”胡飛樂了:“就是隻包子!我最愛吃包子了!”雙臂一張,便把她抱了個滿懷:“包子不好麼?這才有福氣呢!”
春瑛窘得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一記:“哪個是包子?!你這是在笑話我長得胖?!”雖說她脫籍以後,日子過得輕鬆了,來到江南,家境又富裕了許多,自然不象以前那麼瘦了,但她認為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標準的,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細的地方也挺細,就算面板細白了些,也離又圓又胖的包子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她堅決不承認自己發福了!
胡飛卻抱著她搖晃:“胖了好,我就愛你白白胖胖的模樣,以前你太瘦了,我以後一定會把你養胖的。絕不叫你再受委屈!”
春瑛咬牙,在這種問題上,她跟古代人沒法溝通啦!正打算跟胡飛嚴肅地說清楚,卻聽得門外傳來“撲哧”一聲竊笑,頓時大驚:“誰?!”便要掙開胡飛。
胡飛卻沒放開手,仍舊抱著春瑛,朝門外瞪眼:“我聽見了!還不快給我滾開!下去吃酒去!”
房門開啟一條小縫,伸進來兩個頭,上面那張臉長得眉清目秀的,但那擠眉弄眼的神情卻大大破壞了本來的好氣質:“胡哥,你成親了,大傢伙總要意思意思,給你添些彩頭不是?”下面那張臉則圓圓胖胖的,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笑嘻嘻地道:“人家成親都會鬧洞房的,胡哥,你利索些,讓咱們樂一樂,等完了事,咱們也好趕下一家。李旻家就在兩條街外,早就跟他說好了,等吃完你家的喜酒,就要去他家吃的!”
敢情這鬧新房的,還要趕場?春瑛掙開胡飛的擁抱,重新端坐,只拿眼睨他,示意他快把人打發走。這兩人顯然是使團裡的成員,也不知道品性如何,她可沒興趣成為別人玩鬧的物件。
胡飛顯然也是這個心思,皺著眉朝他們擺手:“得了得了,今兒就算鬧過了,你們在我家多喝兩杯,就找小李去吧。”
那兩人卻只是偷笑,不肯依從:“胡哥,這怎麼能算是鬧過了?咱們兄弟一起在海外出生入死了兩三年,你娶嫂子了,咱們也該見見嫂子不是?”嘻笑間,便擠開門進來了。
他們身後,還有幾個人跟著探頭探腦,有人手裡託著盤,有人兩手各抓著一個大圓桔子,還有人拿了馬鞭。
春瑛眉頭一跳,心想難道他們都打算耍什麼花樣呀?!怎麼連馬鞭都齊全了?但瞧他們的架勢,顯然不讓他們鬧一場,是不會罷休的。一皺眉,便先笑開了,落落大方地起身行了個禮,道:“既是小飛哥出使的同伴,那自然不能怠慢了,在席上請多吃幾杯酒。春瑛謝過各位來賀喜了。”然後又轉向胡飛,笑著說:“你也太多慮了,這些都是你的好兄弟,一同出使西洋,是立下赫赫功勳的英雄們。難道他們身為我們大明的棟樑之材,還會為難我一個小女子麼?怕是想來單獨向你敬杯酒的吧?都是一同經歷了生死的夥伴,當然不會象那些不知輕重的莽夫一般,拿咱們輕侮取樂的。
你也別想太多了,免得冷了好朋友們的心。”說罷一個眼色過去。胡飛立馬回了個眼神,表示收到。
那長相秀氣的男子看得分明,有些訕訕地:“嫂子真個好剛口,怪不得胡哥會對你死心塌地呢。”春瑛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他們還不依不饒的,豈不是在說自己沒把胡飛當兄弟,而且也不是英雄,要故意為難小女子麼?他們才歷練了一番回來,這幾天又被周圍的人們捧得高高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