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說才好,“衙門裡的人說崔福引盜入室,天不亮就給帶走了。”
陸姨娘有些詫異,轉臉看楊茉,楊茉卻像是早就知曉的樣子,站在那裡不聲不響地看著崔氏。
楊茉道:“既然是衙門將人帶走,你來找我做什麼?”
崔氏被問的傻了眼,她已經想好了只要來向楊大小姐求求情,說不定就能饒崔福一命,可是看楊大小姐的樣子,分明是已經做了決定。
楊茉看向崔氏。“崔福有沒有錯?”
出賣主家,差點害了主家人性命,這……這……,崔氏哆嗦起來,“他是背了賭債,沒有辦法。”
楊茉道:“我只問你,他有沒有錯?”
崔氏低頭,“有……有……”
楊茉道:“既然如此,以後就不用再來求我,反倒是我聽到什麼閒言碎語定然會上門找你。”
崔氏聽得這話身上一抖。“不敢,不敢,不敢有什麼話說。”
“從今往後安分守己。想必走到哪裡還有你一條活路,”楊茉說完看向院子裡的管事,“不管是楊家還是保合堂,不允許這樣的人再進門。”
管事應了一聲。
崔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走出了去。
楊茉送了帖子去葛家將崔福抓起來。雖然不能將整件事挑明瞭說,但是可以換個說法,一樣將崔福治罪。
“姨娘,”楊茉看向陸姨娘,“去好生歇著吧,這裡有我安排。”
陸姨娘點點頭。站起身向內室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大小姐好像因為今天的事和從前有些不大一樣了。整個人強硬起來。
……
喬文景心情無比的歡舞,大丈夫什麼時候所有作為?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稍加安排就讓王振廷對付楊氏,不管有魚無魚,撒上一網。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老爺怎麼想到這個法子?”喬夫人低聲道。
喬文景很是得意,“楊秉正的事總被提起來是為什麼?因為楊氏還活著。若是楊家人都死光了,誰也不會在意,如果王振廷再殺了楊氏,那就是滅了楊秉正滿門,有這樣大的仇恨只有可能是私怨,這樣一來案子就侷限在王振廷和楊秉正兩個人之間,牽連不到旁人。”
喬夫人不得不佩服老爺心思縝密,“真是好法子。”
喬文景正準備起身去內室換衣服,要精神氣爽地去上清院,外面的婆子進來稟告,“老爺,夫人,不好了,咱們府上出去辦事的人被衙門抓了。”
喬文景騰地一下站起身,“什麼?什麼辦事的人被抓了,將話說清楚。”
婆子忙將管事叫進來回話。
管事道:“就是去楊家盯著的人,不知怎麼的就被順天府拿了。”
這怎麼可能,喬文景臉色一變,“不是吩咐下去讓他們遠遠地看著,怎麼可能遇到順天府的人。”
管事的道:“小的聽說了也不肯信,一個回來的說,是遇到了巡城的官兵,不光是咱們的人,將王大人和家人都拿下了。”
喬文景越聽越覺得不對,將他的家奴和王振廷的人一起拿了,這不是將他和王振廷牽連在了一起,這樣想著喬文景的汗一下子從額頭上冒出來。
怎麼會有這種事,他明明已經安排妥當,巡城的官兵怎麼會恰好過去。
“是誰領的兵?”喬文景急著問。
“是步兵營的參領衛禹和文正公世子董昭。”
這兩個人。
他讓人盯著宣王,誰知道這兩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尤其是董昭,喬文景恨得牙根癢癢,這個差點成了他女婿的人,怎麼現在也來壞他的好事。
“董昭,”喬文景呲牙咧嘴,“我去董家,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