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十月,紅遍東亞的山口百惠在霓虹武道館向數萬熱情歌迷告別,最後一曲結束後,留下了白色的麥克風飄然離去,成為一代人心目中的傳奇。
十二月,披頭士成員約翰·列儂,在其寓所附近被幹掉。
也是這個月,美股不僅一掃數月前大崩盤的慘狀,而且以勢不可擋之勢,道瓊斯指數從三個月前的七百點一舉突破一千九百點,殺向新高!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頭一年,就在轟轟烈烈喧鬧混亂中,步入了尾聲……
1981年,1月3號。
太平山,普樂道4號。
滙豐大班樓。
沈壁一臉無法宣洩的鬱悶神情,眼中也是完全無法理解的惱火。
沙發上,包船王、徐世勳和李家成同樣都是問號臉,一張張臉上都寫著同樣的字:沒道理。
他們在港島既要小心翼翼不過線,又費盡心力的打壓大唐集團,眼見天時地利人和齊聚,連歐洲那邊都爆發了起訴官司,葛蘭素和大唐面臨鉅額索賠,這個可不是他們安排的,他們的手也邁不過醫藥巨頭葛蘭素公司,只能說“天時在我”,可沒想到,李家賭性這麼大,居然跑去賭期貨。
在波濤洶湧上萬億的期貨市場上,李家那點錢連朵小水花都算不上,按理說隨便一個大浪就能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族給徹底湮滅了,卻不想他們居然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碰到了兩伊之間突然打出狗腦子。
要說李源能算到兩家開戰的準確時間,他們無論如何也不信。
以滙豐的資源都沒可能觸碰到這個層面,更何況是一箇中國色彩這麼明顯的郎中?
而李家也是在伊拉克老薩宣佈廢除兩伊之間和平條約後才開始加倉的,在戰爭爆發前的五天。
這五天期貨市場上的起伏,也非常可怕,老美和世界能源組織始終在和飆升的原油價格做鬥爭,使得原油期貨市場上總是掀起陣陣滔天巨浪。
期貨市場上,是沒有僥倖重來的機會的。
哪怕時光倒退,給在座幾人一個入場的機會,他們都未必會下場。
因為太不可測,賭贏的機會,和在勝利前一刻崩盤的機會,一樣大。
如果說李家在期貨市場上撈了一大把,還能以賭狗僥倖一回來解釋,那麼隨即將幾乎所有的收益,朝二十億美元全部買入當時已經崩盤的美股,所有人以失心瘋來嘲諷,但短短半個月後,道瓊斯指數就從七百五十點,一路狂飆突進到這個月的一千九百點……
李家的財產,至此再度翻倍,還蒲他阿母的翻了兩倍!
如果這筆龐大的資金殺回港島來興風作浪,那他們馬上就會頭疼起來。
好在……
“我看那個撲街也是衝昏了頭,居然在美國大撒美鈔,買了那麼多快要關門倒閉的半導體公司,老美的報紙都在誇李家,是仁慈善良好運的有錢人,這不是和罵李家人傻錢多一個意思咩?真是窮人乍富,小人得志,我看他笑到幾時。”
徐世勳輕蔑的嘲笑道。
船王徐家現在的資產也不過兩百多億港幣,已經被李家的連續投機給超過了。
這讓幾代人才積累出來這些家業的徐世勳心裡怎麼好受?
他老豆當年辛辛苦苦揹負罵名給霓虹鬼子賣汽油賺到的錢容易嗎?
包船王搖頭道:“半導體的利潤,其實比石油還要暴利。大唐買下那麼多快要倒閉的半導體公司,為的其實是半導體專利,李家想試水電子工業。”
李家成笑了笑道:“包生,現在電子市場被老美、霓虹兩國瓜分,牢牢把持著。韓國第一財團三星集團從六十年代末就開始搞半導體,也是花了大價錢在美國買了好多半導體公司,吸收裡面的專利技術,還從矽谷高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