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翌日中午,時隔半月後李源來到北新倉九號院給張冬崖檢查功課,張冬崖看了他的樁功後,很是滿意的表揚道。
進步的速度,讓老頭兒都覺得驚喜!
李源樂道:“是吧?我也覺得,最近明顯感覺身上利索了不少,扎針也穩了些。”
張冬崖話又說回來:“不過也就剛入門,沒什麼好吹的。站好,一手按在肋下,一手豎起,平伸出去……”
李源如是站定後,張冬崖站他身後,手裡的木棍指了指他的椎骨,道:“記住了,這個叫龍骨,就是脊椎。龍骨的頂端在後腦袋這,底就是尾巴根兒。任何功夫,不把勁道練到龍骨上去,到頭來就是一場空。”
李源點了點頭,牢記在心。
張冬崖繼續道:“說到功夫,就一定得說一個要緊的字,那就是‘氣’。這個氣,不是張嘴哈出來的氣……”
李源忙道:“師父,我做針灸時,就得感受穴位裡的‘氣感’,針和‘氣感’共鳴了,針灸效果才最好。是這個氣嗎?”
張冬崖沒好氣道:“老子又不是中醫,怎麼知道穴位裡的氣感是什麼東西?再說,我功夫也沒練到百穴發勁的化勁地步,你小子笑話老子是不是?好好聽著,別亂吱聲!”
李源嘿嘿笑著點頭,就聽張冬崖又道:“人一動彈,身上就熱,熱的厲害了,就要流汗。肚子裡這股熱,就是氣。道家講的煉精化氣,就是把這股熱化在肚子裡。真正的高手,根本不出汗。都說功夫練到家了,寒暑不侵,說的就是這個。怎麼能把這股熱留下,就是內家拳的練法了。你見過貓狗打架沒有?”
李源點頭道:“見過,怎麼了?”
張冬崖道:“貓狗打架的時候,全身毛都像刺蝟一樣豎起來,就是老百姓說的炸毛。毛豎起來,也堵住了它們身上的毛孔,這樣才能隨時猛然一擊!人也是一樣,動手的時候,身上會起雞皮疙瘩,寒毛炸起來,這也是堵上了毛孔,方便全身一擊。
把功夫練到深處,隨時隨地都是這樣的狀態,功夫算是練成了。”
李源不解道:“師父,誰還能隨時隨地一身雞皮疙瘩?那多難受……光把這股熱氣留在肚子裡,該怎麼用呢?總不能最後當屁給放了……”
張冬崖好笑道:“伱這混小子,倒是不端著……怎麼用?瞧好了!”說著,他走到院子一個角落,拾起一截半人高、小腿粗細的木頭,手一用力,就插入了泥土裡……
十二月的天,地面已經有些凍結了。
然後就看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忽地喝了聲:“哈!”
單臂出拳,一拳轟在木頭上,木頭“咔”的一聲脆響,就斷成了兩截。
李源上前拿起那截木頭,感受了下手裡沉甸甸的份量,眼睛都直了!
臥槽!
這比馬保國強一萬倍啊!
他敬佩道:“師父,您這也……太厲害了!”
張冬崖卻搖頭道:“當年形意拳師練功的時候,提腳落地無聲,輕輕一下,就能夠踩碎一塊大方磚。這就是練到暗勁的地步,無聲無息,舉足輕重,那才叫厲害。”
李源倒吸一口涼氣,追問道:“師父,那您練到暗勁了嗎?”
張冬崖淡淡道:“以前是,受傷後就廢了。你也別想那麼多,沒有生死搏殺,現在基本不大可能了。再說你一個大夫,坐好樁功就夠了。今兒我再教你一個楊家秘不外傳的太極樁法,來練大龍骨。你好好感受一下……”
說著,他用手點住了李源的後腦袋,隨後一寸一寸,順著脊椎骨的骨節向下移動輕推敲擊,每敲擊一寸骨節,李源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脊椎骨一點一點的挺直。
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