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依舊清幽,梅先生依舊儒雅從容。
李源被梅太太福芝芳帶到畫室時,梅蘭芳正在打八段錦。
李源沒有打擾,站在一旁靜觀。
福芝芳上了茶後,也微笑著離開了。
五分鐘後,梅蘭芳緩緩撥出口氣,看著李源笑道:“百餘日未見,小友風采更勝往昔。也難怪,雖萬里之外,依舊有人牽腸掛肚。”
李源身上的清新、自然氣息,是梅蘭芳在當下社會的年輕人身上,很少見到的。
聽了這話,李源卻清新、自然不起來了,臉上甚至帶上了緊張神色,看著梅蘭芳問道:“梅先生,您在港島,見到了……”
梅蘭芳微笑道:“我見到了一位叫聶雨的小姑娘,她很關心你。”
李源臉上遮掩不住的失望神色,讓梅蘭芳笑了起來,他道:“我還見到了婁振濤先生,他說他已經聽到了你對他的誹謗,表示很生氣。說你兒子小湯圓,是自願跟隨媽媽來港島的,並且在港島上了國際幼稚園,過的很開心。總比,跟著你天天啃野菜窩頭強吧?所以,他讓你停止對他誹謗。為了證明這一切,他還送了我一張照片……”
說著,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了李源。
李源強按下激動的內心,從梅先生手上接過了照片,還是一張彩色的。
照片上,李幸穿著小西服,打著小蝴蝶結,下面是小皮鞋,站在一輛轎車面前,高興的揮著手。
在他身後,則站著“胖”了許多的婁曉娥,和婁秀。
李源眼睛有些發酸,眼神貪戀的看著照片上的人,梅蘭芳見之微笑,道:“婁振濤的話,雖然直白了些,但未必沒有道理。李大夫,看開一些吧。”
他心裡其實是有些懷疑這裡面多少有些問題在的,不過這並不關他的事。
就算有,也是李源和婁家為了生活,不得已為之,他又何必去做個壞事的大明白呢。
李源微微吐出口氣,看著梅蘭芳道了聲:“梅先生,多謝您了。”
梅蘭芳擺擺手,微笑道:“婁家在長子婁英在港島開工廠的,做的不錯。現在婁振濤過去了,婁家次子和兩個女兒也都過去了,日子過的很好,你不用太擔心了。等我下次再去那邊演出,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到身邊當個保健醫生……”
李源聞言一怔,隨即感激道:“梅先生,謝謝您了,不過不用了。”
梅蘭芳訝然道:“我觀你思子之心甚重,為何不願去見呢?”
李源苦笑道:“既然不能長相守,也無法從那邊帶回來,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了。他還小,不該讓他承受太多離別的苦痛。”
心裡卻是海松了一口氣,只要妻兒皆安,能在那邊開啟穩定的生活,那一切都值了。
等從梅家告辭,回到四合院後,李源又迫不及待的拿出照片來細看,這一看,就看出不對了。
他輕撫照片背面,面板接觸照片底層,感覺稍顯粗糙,不是相紙該有的光滑。
再仔細觀察,就發現背面應該是貼了一張薄薄的濾紙,李源一下激動了起來,這是他過去教婁曉娥的一些小玩意兒。
他幾步走向門口,把門窗都拴死後,重新回到桌子前,從空間中取出碘液和毛筆來,用毛筆蘸著碘液水,輕輕的塗抹在照片背面。
過了稍許,等碘液乾涸後,照片後面露出兩行字來:
親愛的丈夫,我們到港島了,母子皆安,湯圓已經入學。
另外,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至港第二月,月信未至,經查,有孕矣。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李源神思被打斷,微微皺起眉頭來,問道:“誰?”
門外傳來聲音:“源子哥,是我,閻解成,和我媳婦兒於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