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捷徑’嗎?”吳倩的眉頭無法剋制的抽搐著,憤怒寫在了臉上。
“比起被出城的車流堵死,走下水道確實是最快的捷徑了。”許哲完全不以為然的雙手插在褲袋之中,向著街道的一頭走去。
“喂,現在我們去哪?”快步的跟上了前面的許哲,吳倩已習慣了呆在他的身邊,雖然跟著他總有遭不完的罪……
“不知道,老大給我的計劃書只說到大板就好,其他什麼指示都沒有了。”許哲的意思是自己也是無任何頭緒。
“這裡,好荒涼……有點像半年前的武漢。”環視著四周,同樣空蕩蕩的畫面引得吳倩回憶起了從前。
“一點都不像……”輕閉著雙眼,無形的靈之屏障以許哲為中心想四周猛然擴張。對於外界的吳倩來說,只覺得一陣溫暖的風吹過了身體,“這裡遠沒有武漢撤離的徹底,我還能感受到一些人的氣息,看來時間始終不夠。”咬勁了牙齒,許哲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恨,恨的是依舊無法避免全部的傷亡。
話語之時,由一邊一條昏暗的小巷中,傳來了一串討厭的木屐拖鞋之聲,越來越近。
“過來,不要鬆手。”再自然不過的抓住了吳倩的右手,許哲一把將這自己的搭檔拉到了身後。臉色頓時凝重,轉身正對向了那小巷的出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因為從那小巷中走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那希臘冥界的帝王,哈迪斯。
一雙木屐拖鞋,配著沙灘褲與短袖花襯衫的裝束,彷彿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冬季的痕跡,單手握著可怕的漆黑死神之鐮扛於肩頭,單手卻是緊緊的捏著鼻子,一副委屈的表情。
“傻小子,虧你那麼臭的下水道也願意鑽,想來找九尾,可以打個電話過來,保證派飛機去接你,何必搞的這麼狼狽?”哈迪斯如同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朋友,輕鬆自然的打著招呼,完全沒在乎許哲已備戰的靈動。
“別會錯意了,我可沒有要見她的打算,我和她的帳已經兩清了。”
默默的站在許哲的身後,吳倩微微皺起了眉,因為許哲那握著自己的手變的好緊。
“呵呵,你們之間的帳可不是你一句話說清就能清了的。反正我是九尾安排在這裡專門接你的,怎樣?賞個光吧!”微笑的哈迪斯張開了雙臂,彷彿迎接孩子的爸爸。
“如果我不肯呢?還記得上次我斬斷了你的破鐮刀嗎?想再體會一次?”許哲已將話語變成了赤裸的威脅。
“確實是破鐮刀,這種東西你想摧毀多少就摧毀多少好了,反正在冥界,死神之鐮可是批次生產。還有,別以為上次你沒死就足夠你耀武揚威的,我的兵器只是‘太大’,拿出來不殺人就太浪費了。”臉上的笑容頓時的僵硬,猙獰的不帶任何屬於人類的氣息,許哲的話只是讓哈迪斯異常的憤怒而已。
畢竟在哈迪斯的思考模式裡,上次自己是給許哲好好的“欺負”了……
“轟!”猛然間,一個漆黑的身影從天而降,筆直落在了哈迪斯的身前,水泥的大地因為他直徑三米之內完全爆裂,碎片彈起了一米之高。
由那地面緩緩的站起,一身黑色緊束衣服,一條條銀色的鎖釦,臉上略大的黑膠框眼鏡,還有手中拖行的巨型大天使之劍,全揭示著他的身份——墮落天使,路西法。
“許哲,如果你還有思考能力,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冷漠的單手食指推了推鼻樑上下滑的眼鏡,路西法的臉色同樣難看。畢竟受制於九尾,還要保護她的安全,某種程度上來說全因為許哲找的潘朵拉那該死的封印,“我們不想在這裡殺了你,因為九尾想見你。但如果你反抗,我會很樂意在這裡殺了你……或者說,你覺得自己已強悍到可一邊照顧你的小情人,一邊對付心情不好的我和哈迪斯?”
威脅?說起運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