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長安城幾十萬百姓性命,換我大元一倍的疆域,邊關安定百年,此乃大仁大智之舉,孰輕孰重,陛下三思啊。”
元惠宗卻良久不語,似乎是頗為猶豫。
葉泊雨心中奇怪,元惠宗貴為當今天子,廣有天下,還有什麼大業大事要完成的。
只聽的膽巴國師頓了頓,見元惠宗不說話,又說道:“陛下,事已至此,萬沒有回頭路可走,否則可是前功盡棄啊。陛下一定要考慮清楚啊。”這個膽巴國師口口聲聲陛下,語氣卻是冷冰冰的,殊無敬意。
元罡老道心裡明白,這幾年元惠宗即位後,一直積極操演兵馬,徵集錢糧,不斷的壯大軍中實力,對北邊的高麗國和南側的天竺國一直是虎視眈眈。膽巴國師所說的擴大疆域,多半正是此意。
元惠宗又是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國師,非是寡人猶豫再三,婦人之仁。而是這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孰輕孰重,朕不得不考慮周全啊。”
膽巴國師點點頭,又說道:“陛下乃是仁慈之君,體恤朝臣,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乃我大元萬民之福。”
元惠宗站起身來,不停的在屋中來回踱步,邊踱步邊說道:“國師,此事事關重大,能否再讓朕考慮幾日,再做打算。”
葉泊雨和元罡老道都沒有見過元惠宗,遠遠看到窗後的影子,不由得都在想:“韃子皇帝的身高卻是不高。”
膽巴國師嘴上恭敬,語氣卻毫不放鬆,又說道:“陛下,十顆陰風珠的時刻都已經算好,不能隨意更改。這一顆陰風珠的時刻就在兩日之後寅時,必須要明天開始準備一切事宜。陛下還是造作決斷的好。”
元惠宗皺起了眉,大聲說道:“怎麼,朕連個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嗎?”
膽巴國師看皇帝發怒,卻絲毫不動容,臉色都沒有變,沉聲說道:“陛下,此事自元月開始,已經將近十個月有餘,這麼長時間,難道陛下一直沒有考慮清楚嗎?”
葉泊雨和元罡老道不禁對望一眼,均心想道:“這個膽巴國師究竟仗了什麼勢力,竟然敢脅迫當今皇上?”
元惠宗越聽越氣,厲聲說道:“怎麼,國師,你如此說,是在威脅朕嗎?”
膽巴國師鼻孔裡出了一口氣,說道:“陛下息怒,老臣不敢。”語氣中卻是不卑不亢,沒有半分的怯意。
元惠宗氣呼呼的坐到龍榻上,只是呼呼的喘氣,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此時,外邊有一個太監低聲說話道:“啟稟皇上,脫脫大帥求見。”
元惠宗高聲說道:“讓脫愛卿到南書房見朕。”
“喳。”門外的太監領命離開。
膽巴國師又說道:“陛下,老臣冒死直諫,還望陛下恕罪。實在是事關重大,老臣不得不希望陛下趕緊聖明決斷才行。”
“國師不要自責,你一心為我大元著想,朕豈能不知。”元惠宗臉色稍稍平和了一些,說道:“此事國師有什麼高見?先說與朕聽來。”
膽巴國師聽元惠宗如此一說,知道元惠宗已經答應,乾枯的臉上稍稍泛出一絲喜色,低聲說道:“老臣已經在城外的法門寺佈置好一切,大陣也設定在法門寺中,只待陛下同意,就開始動手。”
元惠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點點頭,疲憊的說道:“國師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膽巴國師說道:“兩日後寅時準時動手,陛下請明日起駕回朝。”
“好,一切就依國師所說來辦。”元惠宗頭仰在一邊,緩緩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國師請下去休息吧,朕累了。”
膽巴國師站起身來,單手行禮道:“老臣告退,陛下聖安。”說著,就緩緩後退了幾步,準備出門而去。
葉泊雨忙收回引路蠱,他和元罡老道也這次探聽訊息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