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雨剛要爭辯,看著紫嫣圓睜的杏眼,又馬上改口說道:“我分析,第一個可能,就是這兩個畫家都是隨手畫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就是驚人的巧合。”
“就這個啊,那第二種可能呢?”紫嫣故意伸了個懶腰說道。
“第二個可能,那就是兩個畫家真的都見過這一幕景象,又都把自己看見的這一幕景象真實的畫了出來。”葉泊雨繼續說道。
“你是說這兩個畫家都見過這一幕?”紫嫣沉吟道:“那這個地方是哪裡呢?他們兩人怎麼會跑到這麼奇怪的地方?”
葉泊雨也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那現在只能從哪裡查起呢?”紫嫣又問道。
“范寬。”葉泊雨說道:“我們就從范寬開始。”
“范寬?這個范寬是幹什麼的?他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紫嫣追問道。
“這個,范寬嗎…。。”葉泊雨剛說了幾個字,就心道:“要跟紫嫣說明白范寬是幹什麼的,還真是不容易。”想了一想,葉泊雨打起精神,才把范寬的一些重要事蹟和重要作品都詳細的跟紫嫣說了一邊。
這一講不要緊,足足就是一個多時辰,葉泊雨說的是口乾舌燥,加上中間紫嫣有不斷的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夾雜不清,這才勉強說了個大概,誰知,最後紫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這些人啊,我看就是閒的沒事幹。花這麼多錢,這麼多時間,去淘換這種沒用的東西,真是一幫閒人!”
葉泊雨一聽,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敢情自己煞費苦心,口乾舌燥的講了這老半天,就換來這麼一句評價啊,真是無奈。
紫嫣聽了半天故事,聽的發悶,甩下葉泊雨,自己去外屋看書去了,把葉泊雨一人扔在書房裡。
葉泊雨無奈,只好自己再去翻出查資料,找范寬的資料。看看能不能從范寬的行跡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想來想去,還是先從《宋史》、《五代史》查起,查了半天,也沒有關於范寬的任何記載,就又從米芾的《畫史》、官方的《宣和畫譜》中查起,查來查去,除了對范寬作品的評頭論足外,哪裡還有半點兒范寬的事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葉泊雨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背上披著一件毛毯,看看時間,才是凌晨丑時剛過,摸著披著身上的毛毯,葉泊雨那些疲倦早已一掃而空,出去看看,紫嫣早已在自己屋裡休息了。
葉泊雨打起精神,又翻起面前那三尺多高的資料來。
又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不知道從那本稗官野史中翻到這麼一句,說是范寬不喜臨摹前人之畫,認為前人之畫,無非是取材於大自然的萬物,與其以人為師,不如以大自然為師,於是,范寬就搬到終南山、華山等風景優美的深山中去。一談到晚靜坐于山巖之間,仔細觀察山林景物的結構和變化,每有心領神會之際,就馬上妙筆描就。
范寬晚年後,經常出入蜀地,喜歡畫蜀地的奇山異石,創作了大量的山水大軸,還有自創的雪地山水畫,但是范寬最後一次去蜀地,就再沒有了范寬的訊息,可能是最後終了與蜀地,也未可知。
“蜀地?蜀地!”葉泊雨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又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才罷手,果然又是蜀山,跟馬嘯天府裡的那幅畫正好印證。
一下子,葉泊雨睏意全無,激動的坐立不安,一會兒趴在視窗上看樓下風景,一會兒又坐在書房出神,就等著天一亮,紫嫣一醒來,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然後就兩人直奔蜀地。
激動了半天,筋疲力盡的葉泊雨不禁又一次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夢裡邊,蜀山的秘密,神奇的法寶,取之不盡的奇花異草,用之不竭的奇石靈玉,都在向自己敞口雙手,當然,最不可少的還有紫嫣在關鍵時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