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腿踏在街面上,馬上又縮了回去。並且對著走來這一行人,討好的點頭哈腰。
“二郎,這麼早?”
“嗯!”被簇擁著的張二郎倒是對這些窮街坊滿臉是笑,“這是準備上工了?”說著,腳步停下,又笑了笑,“你們貨棧掌櫃也是黑心腸,天不亮就要去幹活!”
“貨棧那邊忙,讓我們早去!”即將務工的漢子們低頭輕笑。
“早點也好,靠力氣吃飯的人多幹多得!”張二郎笑笑,剛要走卻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兒。
“怎麼了?”張二郎再次停步,“可是家裡有難處?還是遇著什麼事了?”
務工的幾個漢子互相看看,其中一人大著膽子說道,“本不該麻煩二郎,可是貨棧那邊本來說好的是三天一結工錢,可昨日貨棧的掌櫃說,今年生意不好,要給我們一月一結。您也知道,要是沒有現錢,家裡就要捱餓”
頓時,張二郎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哼,他貨棧生意不好是他貨棧的事,你們出力幹活要錢就是天經地義。”說著,頓了頓,“你們先去上工!”
等幾個漢子走遠,張二郎對身邊的人說,“六子,晌午你跑一趟告訴那些貨棧的掌櫃,別人我不管,我的人幹活了就要給錢。你問他們,是他們主動給,還是要我去要!”
“知道了!”六子點頭,然後指著前頭一處低矮的房子,“就是那家去年三月,周大生的孃舅來他這裡落腳,他這孃舅也不外出找活,整日裡東家竄西家,滿嘴什麼神呀佛呀,這輩子受苦來世人上人之類的胡話!”
“走!”張二郎說了一聲,徑首帶人過去。
自從郭元善交給他任務之後,他就帶著心腹的手下馬不停蹄的在外城這片魚龍混雜之地查了起來。
一查,還真查出些線索,抓了些人。
而眼前,即將抓的這人,是被許多人同時招認的主犯。
這人,在外城私下傳播白蓮教。
茅草屋裡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燈火。
外邊的張二郎擺擺手,一個漢子走到門前,手中的匕首順著門縫插進去,然後微微一推。那扇木門,無聲的開啟。
裡面的人,似乎被湧入的寒風吹醒,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
“誰”
緊接著,婦人的尖叫突然響起。
“啊!”
數個漢子手持匕首進入,馬上控制住裡面的人。
長街上,許多人狐疑的看過來。
六子站在張二郎身側,“二郎辦事,不該看的別看!”
瞬間,長街上那些狐疑好奇的目光全部消失。
張二郎彎著腰,進了屋子。
狼一樣的目光,在那些驚恐的面上掠過。
“二郎,這就是周大生!”
周大生三十多歲,被匕首架著脖頸動彈不得。
張二郎沒有第一時間跟他說話,而是掃掃屋裡,發現旁邊的桌子上,還有昨日晚飯的殘渣。
“呵,伙食不錯,還有肉!”
張二郎輕蔑的笑笑,“你孃親呢?”
“我”
周大生猶豫不決,話沒說完就聽噗嗤一身。原來是一把匕首己經扎進他的大腿,鮮血長流。而這時,他才大聲慘叫起來。
“啊!”
“閉嘴!”六子大喝一聲,看看周大生身邊的婆娘,“來人,把這娘們拉出去,送到妓寨裡給兄弟們快活!”
“當家的!當家的!”那婦人開始尖叫。
幾個漢子扯著她的手臂,就把她從被窩拽出來,春光一片。
“當家的?當家的?”見周大生低著頭捂著傷口不說話,那婦人嚎叫著開口,“各位好漢!各位爺!他孃舅昨晚去了老君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