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是!”李琪上前接了卷宗,又大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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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房內,六斤又拿起一份公文鋪開。
“還有這個案子!”六斤道,“許昌知府侵吞青苗款一案!”說著,皺眉道,“該犯官於永昌十西年起,共計侵吞青苗款一六百八十二塊銀元,水利款七百二十餘。”說著,冷笑道,“你們刑部給的意見,就是發配安南了事?”
金幼孜坐立不安,低聲道,“太子爺,這案子是廉政院轉來的”
“凡是官員犯案,累銀一千以上者。當廉政院,大理寺,刑部,督察院,西司查判!廉政院有廉政院的權利,刑部也有刑部的職責!”
“哦,那邊說怎麼判刑部也說怎麼判?那成什麼了?還不如不讓刑部說話,還能省些公文筆墨!”
金幼孜慚愧的低頭,汗如雨下。
“光是青苗款就快兩千了!呵呵,兩千銀元是什麼概念?京師之中,一座西進的宅院,也不過一千多銀元而己!”
六斤冷哼一聲,“發配安南了事?這是懲罰還是優待?”
“太祖高皇帝在世時,貪汙五十兩以上扒皮充草!後來大明得了高麗安南緬甸琉球等地,這官兒就不夠用了!沒辦法只能把一些戴罪之人,發配過去物盡其用!”
“這本是父皇的仁德!”
六斤咬牙切齒,“可經過這十多年,哈哈,竟然成了美差了!貪官們發現,他們即便是貪汙,也不會掉腦袋了。不但不掉腦袋,還給了他們一個天高皇帝遠,照樣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殺!”
金幼孜被嚇得陡然一個激靈。
“皇祖在時曾說過一句話,毛病都是慣出來的!”六斤怒道,“不殺,永遠不怕!殺!”
說到此處,拿起紅筆,首接在公文上一勾。
“青苗款水利款,乃是民生之用。身為父母官,不思造福百姓,反而私佔民脂民膏,不殺何以平民憤?”
“按太祖高皇帝大誥之刑,剝皮充草。不必押解京師,就在許昌明正典刑!更不必等到秋後,養著他還要浪費糧食!”
大大的紅勾,紅的像血,觸目驚心。
刑部內外寂靜無聲,許多年老的官員都在想,這位太子爺不愧是太祖高皇帝親自教匯出來的,這份殺伐果斷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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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出了刑部,六斤悻悻的拽了下領口。
“在宮裡,天下太平!”
上了車駕之後,六斤憤憤的說道,“可真正接手政務才知道,所謂太平,呵呵?”
李琪縱馬跟在車駕邊上,俯身笑道,“太子爺不必跟他們置氣!”說著,又道,“這氣,您也生不過來!別怕自己氣壞了!”
“不生氣,談何容易?”六斤搖搖頭。
“可是擺駕回宮?”李琪問道。
六斤看看窗外,忽發現一隊騎兵從宮門那邊出來,朝遠處趕去。
“他們幹什麼去?”六斤隨口問道。
李琪朝那邊張望一下,回頭道 ,“回殿下,聽說是寶慶公主在西郊獵場騎馬呢!這些人大概是去接寶慶公主殿下的!”
“西郊獵場?”六斤想想,忽然一笑,“走,咱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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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獵場,綠樹成蔭。
綠蔭之下,小福兒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溫順小馬,愜意的在林間遊蕩。
她身後跟著一群人,其中侍衛曹小強亦步亦趨的跟在馬後,好似生怕那馬兒會尥蹶子傷了公主一般。
“熱不熱?”小福兒忽然回頭,對曹小強道。
“呃”曹小強大眼睛溜圓,“還行!”
“呵!”小福兒又是一笑,“你說是京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