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了,願意離開的馬上可以走,絕不會傷害你等,大可放心便是,只是從此以後不得對外人說起此間之事,否則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真的,我們可以離開了?”幾名‘女’修並不知方言在場,當著方言的面脫去薄紗將衣服穿好,不過依舊是將信將疑,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莫要又是故意試探,隨後再是無盡的懲罰。
“不錯,以前我對你們過於刻薄,做過不少傷天害理之事,我也不求你們原諒,只需知道存活下來才是根本,這些時日你們可曾見我打殺過一人?今日之事,便是以前掙扎著活下來的理由,我等終於苦盡甘來,如若不信,我先將這些丹‘藥’拿給你們,等恢復一些自會再送上靈石和法器,新主人可是慈悲之人,自不會再讓你們在這裡受苦。”說完,鍾靈‘玉’將幾顆丹‘藥’遞給她們。
“果然是真的,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四名‘女’修喜極而泣,在這地獄般的暗室中遭遇了長久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如今終於可以離開,自然百感‘交’集。片刻之後欣喜的‘女’子們又七嘴舌地議論開了,說什麼的都有,大多是離開後去往何處。
說起回家二字,四人不知在腦海中縈繞了多少遍,只是提及就令人心懷嚮往。有兩人的家族就在附近,此時已是一臉急切,可是另外兩人說到回家,卻一臉黯然地說道“我們又有何處可去?”
“這是為何?”鍾靈‘玉’不免疑‘惑’,隨著兩人說起其中原委,鍾靈‘玉’眼圈漸漸通紅,這二人身世與她相差無幾,在世上已經沒有半個親人,又何來的家。
這二人對視了一眼,上前輕聲說道“方才聽小主人言,好像也要離開這裡,不知可否帶上我二人,今後服‘侍’左右,為奴為婢均無不可,只求善待我等。”
鍾靈‘玉’聞言一愣,不明白這二人為何要跟隨自己,還‘弄’出來“小主人”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難道她們就對自己以前的打罵一點都不憎恨,還是另有所圖,隨口問道“這又是為何?”
“就憑小主人在這裡如此多年,都能頑強地活下來,僅此一點就值得我二人追隨。”
一句話猛然刺痛了鍾靈‘玉’的內心,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哽咽地向著一處空地問道“大人,她們想要跟隨奴婢,不知大人可否應允?”
“此事道友自己做主便是,收下她們亦無不可,只是你們三人今後又將如何自處?”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暗室中幾人嚇得尖叫出聲,方言一直隱身在側,此時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是你,真的是你!”鍾靈‘玉’身旁兩位‘女’修中的一人,突然驚叫出聲,打斷了正‘欲’回話的鐘靈‘玉’,方言更是陡然一驚,沒想到這樣隱身竟會被人認出來。
“道友是誰,為何會認識在下,我二人好像未曾見過。”方言極力抑制內心的不安,儘量平靜地問道。
“不敢,奴婢適才太過無禮,請主人責罰。”說著這名‘女’子嚇得跪在地上,惶恐地望著方言再次說道“奴婢與主人曾有過一面之緣,主人可曾記得一個在坊市裡賣些妖獸材料的‘女’孩,好像那次主人還多給了十塊靈石,令奴婢著實歡喜了好多天。”
原來是她,方言這才記起,好像是多年前跟隨蕭楓去坊市時,路上的確遇上了這麼一個‘女’孩,在她手上曾買下了那張神秘獸皮,一直被用來遮蓋藍‘色’珠子,以隔絕他人的神識查探,沒想到眼前這‘女’子就是當年的那名‘女’孩,竟淪落到了此地。
方言一時千般滋味湧上心頭,那時自己的青澀,蕭楓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照,還有這個當年楚楚可憐令人憐惜的‘女’孩,一幅幅畫面清晰地閃現在眼前,一切彷彿是在昨天,讓方言不免有些恍惚,心下更多了些感嘆,真真世事難料。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