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對於離別,她並沒有多大的感觸,也不知如何安慰,那種離 別愁緒對她來說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東西。
兩人正說著,剛緊閉的鏤花木門吱的一聲開啟了,展紹一身 神清氣爽的從裡面走出來,就見徐子清,魏如風立於簷下輕聲細 語的不知在聊些什麼,展紹眸光閃動,步履輕快的向二人走去。
魏如風見來人是展紹,綻開笑臉,[紹兒,醒了,剛剛還和 子清說和你們一起出去逛逛的,明兒我就去玉縣了。]
展紹昨日經過驚心動魄的一場追殺,精神本就混噩,昨兒個 都不知幾人聊了什麼,晚上也睡得較沉,今一大早就聽魏如風說 明天就回玉縣了,雖早就被知會過,如風會離去,臨了,心下卻 還是大大的不捨。
當下紅了眼眶,聲音裡也帶了哽咽道:[我家本就是在玉縣 ,我會寫封信讓你帶去玉縣縣衙,一來向我爹孃報個平安,二來 你到了玉縣也好有個照料。]
魏如風聞言,備感欣慰,何時如孩子般的紹兒長大了,現在 也知道體貼他人,事情也做得有條理了許多,離別的愁緒也隨著 展紹的話語淡了許多,臉上露出幾分放心之色,[嗯,明日辰時 的馬車,你在辰時之前將信遞與我便可。]
說完如長輩般輕輕撫摸展紹一頭絲緞般長髮,眼睛卻望著院 外的青天,神情愰惚似沉浸在徐展二人未知的回憶裡。
徐子清將刀收入鞘中,對靜默不語的二人道:[紹兒,如風 ,你們回房吧,我去吩咐過小二送早膳。]
語畢,轉身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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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鎮正如其名,依附花月山莊而存,這一路行來,大部分 商鋪都標有花月山莊特有的菱形標誌。
從小地方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比方說花月山莊經營甚雜,有 布莊,米莊,錢莊,甚至還有茶館,當然徐子清並不相信這些表 面的東西,就憑花月山莊的實力,如果沒有一些黑暗勢力是無法 在這個世界將這些生意維持下去的,花非花手中一定有一些情報 ,還有維護生意的組織。
但令徐子清奇怪的是,以花月山莊可見的財富實力,為何還 與皇家相處的如此和諧,至少表面看起來很和諧,一個國家的經 濟命脈握在除皇上以外的人手中,這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為 何龍運王朝的天家還能容忍花非花如此的存在,甚至於救無雙侍 君如此隱密的事情還能信任的交於她辦?
如果單從表面來看,以花非花與當今天家的關係,花非花非 常有理的將皇上手中的黑石是贗品一事告之於她,但問題是以目 前的情形來看,花非花並沒有將此事上報,是藏了私心,還是因 為什麼別的原因?
憑著這些徐子清雖然對花非花沒有了原來的淡漠,卻還是存 了幾分介心。在徐子清心中,花非花是一個很好的交易物件,但 卻不是可以讓人將背脊放心交與的戰友。
展紹,魏如風在前,徐子清隨後護著兩人,三人悠然隨意的 漫步在花月鎮的石頭大街上,這一絕色,一溫潤,一淡漠的三人 組合自是引得眾人頻頻回頭。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爹呀,跟著孃親, 好好地過呀,就怕孃親,
娶後爹呀,三年半呀,生個妹妹,比我強呀,妹妹吃麵,我 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
三人正逛於布莊前,打算進內裡挑些布匹做件像樣的衣服, 一陣哀悽的歌聲傳入耳朵,徐子清聽得耳熟,不正是現代那改版 的《小白菜》嗎?心裡訝異,以為遇著了同鄉,拉了展紹和魏如 風就向著歌聲處走去。
就見一人伏趴在石頭街邊一角,腦袋上扎著草標,全身披麻 帶孝,身前放置著用草蓆裹的屍體,一副賣身葬父狀。
那無比悽慘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