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將子清欲求親之事告之爹親之時,順便的提及此事,爹 親卻回了一首詩: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 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從小不學無術的他哪裡能理解如此高深的詩文,直抓頭搔耳 的感慨要是魏大哥在就好了。此事暫且放下不提,此刻面對徐子 清灼灼目光,展紹怯怯抬頭看眼坐於床旁繡墩的子清,臉紅得跟 煮蝦子似的,可憐兮兮委屈的低低道:[子清,子清都兩個月不 曾,不曾……難道不是……]
話未說完,羞得將頭深埋錦被之中,子清讓他這男子如何說 出床幃之事?真要說了莫不是會被她當成不正經人家的公子來。
子清哪裡明白他的心事,只覺他是做了壞事心虛,定要問到 底,將錦被從他身下抽出,繼續逼問:[不曾如何?]
[……]展紹雙手捂臉,聲如蚊吶的說了幾個字。
徐子清將他煮大蝦樣的身子拉離床榻,卻見他眉眼緊眯,睫 毛輕顫的不敢張開眼睛看她,子清心中一軟,自覺口氣太硬,遂 吸了口氣,強迫收了胸臆間的怒火,扯開一個春風化雨的輕笑, 溫和複道:[不曾如何?]
展紹似感覺到了子清的情緒變得輕緩,一時雲消霧散的睜上 眼,發現子清幾乎將臉貼在他的臉上,仍有餘紅的臉又是一陣彤 紅,肌膚燙人,呼吸一窒的將頭稍稍扭開,這才感覺好受一點。
無措的抓了抓褥子,最終深吸口氣,鼓了口氣,聲音雖低, 卻唇齒清晰道:[不曾碰過我!] 說完眼睛又是一閉,一副大 義凜然,視死如歸。
徐子清先是一愣,後見小無賴一副‘你來罰我吧!’的就義 樣,沒有忍住,臉上寒冰退去,一陣爽朗大笑自溥唇中盪漾而出 ,盈了滿室。
展紹聽見笑聲,剛剛仰起的頭顱頹喪的低了下來,癟癟嘴巴 ,將頭撇開,抱了肩頭,不停的朝床內縮去,他就知道,他就知 道子清會笑他……
徐子清笑完,拭了眼角笑淚,見展紹抱著肩頭,不停的朝內 縮去,一副可憐巴巴的任人蹂躪樣,心頭暗癢難止,伸了手去命 令道:[紹兒,過來!]
不要!展紹卻是有了脾氣,頭一扭,將身子縮得更厲害,直 埋進輕煙帳幔,留了個側影給徐子清。
徐子清見他不理,將手上錦被鋪回榻上,一陣悉嗦,衣襪除 去,鑽進被窩,一手支額,一手附腰,側身朝裡引誘道:[紹兒 ,乖,聽話!快點過來。]
展紹側頭眼睛開個小縫,氣鼓鼓道:[過去幹嘛!]
徐子清惡劣一笑,[自是過來陪陪為妻!]為妻這詞她說得 上癮,那顆圓瓜她也得逗上癮,生活從來沒有這麼有趣過,[剛 剛不是還一副慾求不滿妒夫樣麼?]
這話說得,縮在床角的展紹身子一抖,從來都沒有這麼糗過 ,也不敢看床頭的子清,只開了兩眼,上下飄忽的掃著面前帳幔 床頂。
[紹兒,快點過來,莫不是那帳幔床頂長得比為妻的還誘人 ?]惡劣的逗弄再次如小鹿一樣闖入展紹心頭,直撞得心頭快速 跳動,一時羞澀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抱著膝頭的長手不停的拉 扯揉搓著褥子。
徐子清見叫了幾次,那無賴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耐心 漸失的起身,抱了枕頭,爬至展紹腳邊,將其安置,再一把扯了 他,展紹一個趔趄跪倒,正好撲在子清身上,徐子清一聲悶哼, 果然,這些天的餵養這隻彆扭貓咪胖了些,手摟著他的腰側,毫 不憐惜的掐掐上面的嫩肉。
展紹俯在子清身上,只感腰上一陣刺痛,抬了頭顱,卻意外 的瞧見子清雙瞳之中紫光流動,如兩顆熟透的黑葡萄,一時愣怔 ,晃了晃腦袋,再去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疑惑的蹙了眉頭, [子清的眼睛是紫色的?]脫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