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抹開,噙著微笑道:[紹兒, 我不喜歡我的紹兒皺著眉頭,你應該是每天都開開心心,歡喜著 笑臉的。]
展紹是第一次聽道子清這般喚他,我的紹兒,這個我的讓他 頓時喜笑顏開,雀躍無邊,心頭升起的快樂讓他只想跳起來大叫 ,才要起身,一個不穩,向地下栽去,徐子清嚇一跳,閃電般的 伸手去抓人,但是,撕拉一聲,沒撈著人,只撈了片衣角,那外 衫受到這般撕扯,自是不幸的從展紹肩頭滑了開來,咚的一聲, 展紹整個人橫躺在地上,嗯,現在情況,讓徐子清感到有些想笑 ,嘴角抽了一抽,最終忍住,因為躺在地上的某隻一臉憤懣,指 責幽怨的盯著她手上搖曳的布條。
[紹兒,你怎的這般不小心。]徐子清以手掩唇,遮住上抽 的嘴角,再看看地上衣襟大開的展紹,有些不明白為何他的衣服 就這般容易扯下來,哪裡知道展紹這是為了勾引她,特地的從魏 如風手裡拿的衣服都是領襟斜開的款式。
展紹感到寒意,低頭才發現領襟滑開,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 ,臉上一紅,從地上快速的躍起,將衣服拉好,受驚的兔子一樣 消失在門後。
徐子清愣神,這小無賴唱的是哪出?這前後不早就看光了, 還那般害羞是否,太,遲了。徐子清盯著手裡的布片,再也忍不 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展紹當然不是害羞,而是覺得丟臉,只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為何,為何上天總是要讓他在子清面前將他完全的形象破壞? 意識到糗樣的他也不敢看一眼徐子清,腦海裡第一想法是丟臉, 第二想法是跑人,動作隨著神經的指令而行,風一樣的從廂房躲 進了廚房。
金色的陽光從廚房門口跳進屋內,給花月客棧後院有些幽深 昏暗的廚房上了一層亮色,有如在潑墨的國畫上上了亮黃的水彩 ,涇渭分明,很不諧調。
而此時,在廚房,手忙腳亂的展紹,亮麗水色寬袖長袍,也 如這水彩般與黑暗的廚房格格不入。
反狐狸精第二招,抓住一個女人的胃就是抓住一個女人的心 。對廚藝沒有天賦的他決定苦練廚藝以牢牢的霸佔子清的心,讓 她遠離狐狸精,遠離三夫四侍,遠離風流多情,只愛他一個。
深秋的天空看起來並不太乾淨,總有一層霧藹遮了無邊的尉 藍蒼穹和蒼穹上幾許潔白的雲。這種天氣確實讓人爽快不起來, 一如現在徐子清的心情。
快步走在回客棧的青石路上,她們己經等待龍再行差不多四 天了,花非花那邊沒有任何訊息,那些追殺的人也如同空氣一般 消失了不再出現。
默默的邊走邊想著心事,手裡提著的小小繡包隨著她急行的 身子,前後晃動。大街上行人不多,或許是天氣有些寒冷,稍有 些餘富的人家都不願出來受寒,只偶爾幾個僕人打扮的女人匆匆 走過。凜烈的北風從街口捲起幾片枯黃落葉一路肆虐至街尾,兩 旁的老舊木門被冷風一吹,禁不住的咯吱作響。出來營生的小老 百姓縮瑟著腦袋,在寒風裡不時跺著腳,眼睛不停的四處張望, 希望能有人來買了手上貨物。
一抹雪白身影飄然出現在街口,足不沾地,衣角繡著桃花的 雪白長袍襯出飄逸脫塵的氣質,寬袖雲紋金絲邊的長袍和著綢緞 黑絲隨風輕揚,飄飄灑灑間竟似落入人間的謫仙,無慾清然的臉 上,一雙深海藍眸,在見到街尾的修長熟悉身影抑制不住的晶亮 閃耀。
修長身影一步步靠近,蘇言按捺住心頭的激動,佇立街頭, 靜等那人的到來。
可是,一襲黑衣的她只瞟他一眼,然後,飄然而過……
若針尖刺過一樣的疼痛輕觸久違的心頭,那眼神看他和看陌 生人一樣,漠然無情,淡得如清風一樣一滑而過,她完全不記得 他了。
蘇言深沉藍眸,溢滿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