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松木香氣縈繞眾人 鼻翼,原來這清風鎮別的樹沒有,松木則是隨處可見,甚至於客 棧大門都植了一棵高大松樹,松針上裹滿雪白,根根豎立;一球 球松枝如怒開的白色繡球花;素雅端莊,俏然挺立。
龍再行的鳳駕停於清風鎮最大的客棧松下客棧處,兩邊 護衛快速進了客棧,將客棧內所有客人全部肅清之後,兩邊小侍 伸手撩幔,龍再行杏眼微眯打量松下客棧片刻,不滿意的哼了兩 聲,才嫋嫋婷婷的下了輦。
纏綿緋惻
徐子清三人隨後下車,而另一輛精緻小車內載的花是月一改 往日的驕蠻,嬌笑羞赫的在小侍攙扶下下了車,不過這笑在看到 一旁立著的展紹與徐子清時,卻是一怔,變成了不屑。
徐子清淡淡睨他一眼,抿了抿唇,這種不相關的人,多看一 眼都覺得浪費她的時間。
展紹此時眼睛則是死死的盯著前頭華貴一身的龍再行,這一 路下來他的拳頭總是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如此反覆,幸好有子 清在,不然他還真的怕自己按捺不住,做出什麼不自量力的事情 來,忍,好,他忍了。
感到腰上一緊,子清攬著他腰隨著花是月的腳步,移進客棧 內。花非花眼神複雜的望眼前方的清冷身影,事實上,這一路心 頭的矛盾攪得她不得安寧,事情如果出現任何一絲偏差,她要失 去的可能不僅僅是一份友情,也可能墜入萬劫不復,但,為了護 她至廝的爹親還有尚處美麗年華的小弟,只要有一絲可能,她都 會去試的。
走了幾步,徐子清頓了頓回首,見花非花站在馬車之下,一 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對她露出這段時日來的首個笑臉,如果 稱得上笑的話,[非花,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攬著展紹進了 客棧。
客棧內,斜陽的光輝穿過大門無力的落在門檻上,一邊的桌 上,一隻淡金色玫瑰鏤空薰香球在小侍的手中不停轉動,一股玫 瑰花香充盈整個大廳。
龍再行,己除去身上裹著的厚實狐裘,正一臉疲憊的閉目斜 靠在小侍從馬車內搬來的小榻上,其中一個小侍立於她身後兩指 尖輕重適宜的幫她揉著太陽穴。客棧的掌櫃的,滿臉猙獰刀疤, 一臉恭敬的候在一側,隨時聽候吩咐。徐子清進門時,覺得那身 形有些熟悉,不禁對她多看了兩眼。
似乎每一次見到七皇女龍再行,她都是懶散的靠在榻裡,在 她們面前從來沒有皇家禮儀的正坐過。聽到輕淺的腳步聲,睜了 睜眼看看徐子清帶著面具的臉,揮開身後的小侍,龍再行正了正 身子,盯著徐子清看了良久,呵笑一聲,方慢慢揶揄道:[我是 該叫你徐清呢,還是徐子清?]
不等徐子清開口,又道:[面具很漂亮,本宮想還是這副樣 子比較適合你。]
這些時日的相處,徐子清己不耐煩去行那些禮,面對如此倨 傲的人,如果不是答應過非花,她想她實在是沒興趣虛與委蛇。
徐子清淡淡看眼正前方的龍再行,找了張比較滿意的凳子, 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扶著展紹坐下,面上波瀾不驚,[七殿下, 徐清己死在親王府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徐子清。]連草民都懶得 再用。
龍再行也不生氣,仰天大笑數聲,好似剛剛徐子清似乎說了 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般,杏眸掃過一圈,[不,徐子清,你以為這 一切是什麼?只是個開始而己,你一定不知道徐府為何會滿門遭 斬吧?]指指徐子清,一臉狐狸樣。
這,確實不知道,但那又怎樣,但七皇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 在徐子清心底掀起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