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聖耀才注意到“病房”的玻璃外面,站了一群荷槍實彈的武警,還有七、八個穿著便服的凶神惡煞。
閒閒沒事,聖耀只好觀看自己胸口中的子彈。
聖耀發現子彈旁的複雜血管好象有生命一樣,以肉眼極難觀察到的速度生長,慢慢纏繞銀亮的子彈,好象想將它包覆在裡面,但子彈卻彷佛有種怪異的力量,將細微的血管推開,不讓他們將其纏繞。
聖耀這時驚覺,他的視覺好象變得很不一樣,變得細緻多了,連這麼微小的變化都可以感受。
“兇命,你到底把我變成什麼怪樣子?”聖耀無奈。
就這樣過了三天,那些醫生偶而會進來觀察他的傷口癒合情形,東抄西寫,或是給他一兩包血漿喝,直到聖耀表達自己很想吃便當的意思後,他的食物才出現排骨便當這種正常的東西。
三天了,聖耀開始感到不安,因為他逐漸想起來:喝血好象是不正常的!
“我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老給我血喝?”
“喂喂喂!你們什麼時候要把子彈拿出來?”
“我是囚犯嗎?挨子彈犯了什麼罪?要被五花大綁?”
“讓我照個鏡子好不好?”
“幹!你們都是死人是不是!”
聖耀一天到晚都在詢問,但醫生總是不正面回答,他們在不斷抽血、量血壓、計算脈搏之餘,只是拋下“過些時候會有人向你說明”這句話。聖耀厭倦這樣的回答,幹躺在床上實在非常無趣!
第四天,聖耀胸口上的小洞早已完全癒合,看不見裡面的子彈了,但聖耀清楚知道:那顆該死的子彈,已經被藤蔓般的小血管綿密地包在裡頭!而那些見鬼的醫生還真的不肯把子彈取出來!
第五天,三個看似大人物的傢伙進了聖耀的“病房”兼“牢房”。
“你們就是那些‘過些時候會有人向你說明’的那些人?”聖耀沒好氣答道。
為首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穿著高階警官服裝、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慈祥地笑著。
站在老人左手邊,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似乎擁有無窮爆發力。
站在老人右手邊彎腰駝背的,是個留著山羊鬍須的猥瑣男子,年紀不大,莫約三十出頭左右。
“沒錯。”為首的老人精神奕奕說道。
“你好,我是臺灣區獵人協會會長,馬龍。”穿著黑西裝的精悍男子說道。
“獵人?”聖耀微覺好笑。
“吸血鬼獵人。”馬龍簡潔說道。
多日來的不安與疑惑,頓時湧上聖耀的心頭。
這幾天以來,聖耀不是沒聯想過這可笑的關連,但,這怎麼可能呢?
吸血鬼?那種東西的生態環境應該是幾呎見方的螢幕裡,或是乖乖躺在一成不變的老套書堆中啊!
但自己心臟中槍未死,五官變得極為敏銳,知曉身體內的變化,最恐怖的莫過於,自己甚至還愛上喝血!
“不要告訴我,我變成一頭吸血鬼了。”聖耀緊張地說。
“喔?”馬龍,號稱吸血鬼獵人會長的傢伙,好奇地打量著聖耀。
“你認識上官?”一直沒說話的山羊鬍子突然問。
“誰?那個黑衣客嗎?”聖耀問。
“對。”山羊鬍子摸著鬍鬚說。
“不算認識。”聖耀淡淡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救你?不,我是說,為什麼他會把你咬成吸血鬼?”山羊鬍子問,他的表情很認真。
“我的媽呀?我怎麼知道?等等,你說我真的變成吸血鬼了?”聖耀急問。
“可以這麼說。”山羊鬍子聳聳肩:“你不接受也沒辦法。”
聖耀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