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其他的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原因。”
“少將軍手下曾經有一名將軍叫黎成益,是個很勇武的將軍,就是有時候腦子不轉個。”康嘉福繼續說道:“後來在大都督和少將軍遠征江州道的時候,朝廷派了大軍攻打涼州,那一次,他帶著人衝進了敵軍的營寨,然後被敵軍團團圍住,最後力戰而死,他當時也可以選擇投降的,可是他沒有,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
“將軍,要是你也面對一樣的情況,你會怎麼選擇?”戴宏達又問道。
“肯定也是這樣的選擇。”康嘉福笑著說道:“涼州可以有戰死的將軍,但絕對不能有投降的將軍。”
“你也要記住,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慷慨一些。”康嘉福繼續說道:“雖然人活著很有意義,但是有的時候慷慨赴死也一樣有意義。”
兩個人的對話,被經過的路朝歌聽了個一清二楚,路朝歌沒好氣的在康嘉福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是不是沒累著?”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教他點好的。”
“這咋不是好的了?”康嘉福說道:“這是我涼州戰兵的精神,這可是最好的東西。”
“這種精神是不需要你教的,是需要他慢慢感受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你教一萬次都不如讓他親身感受一次來的直接。”
“少將軍。”戴宏達看見路朝歌,趕緊躬身行禮。
“你不錯。”路朝歌看著戴宏達笑著說道:“當年去輜重營的時候還是個校尉,現在都成了將軍了,可見你這些年乾的不錯。”
“您還記得我?”戴宏達問道。
“趙大根是不是和你說過,我這人的記性特別好?”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升遷將軍的命令,還是我簽發的呢!你說我能忘了你嗎?”
“多謝少將軍栽培。”戴宏達再一次躬身行禮道。
“要謝也應該謝大都督而不是我。”路朝歌說道:“我不過就是一個簽發命令的罷了,真正要提拔你的是大都督,記住了嗎?”
“是。”戴宏達應道。
“你們繼續忙吧!”路朝歌擺了擺手,道:“沿途一定要仔細檢視,別落下任何一具屍體。”
說完,路朝歌牽著大黑馬就離開了。
一路上,除了偶爾會遇到小規模的朝廷斥候,再也沒沒有發現任何朝廷軍隊活動的跡象,從鹿兒口潰逃的朝廷戰兵,除了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之外,就再也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而這些也在路朝歌的意料之中,畢竟也不能指望著一支潰逃的軍隊,會留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