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剛過去,涼州道里裡外外又開始了新的一年忙碌,不管是官府衙門還是平頭百姓,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
周俊彥帶著周夫人和周靜姝前往懷遠城赴任,周俊彥到懷遠城第一件事,就是要準備李朝宗將都督府遷移到懷遠城的事,之前已經議定了要將都督府遷過去,可因為謝家姐妹懷孕了,這件事便暫時擱置了。
林哲言讓府上的人裝了大量的現銀,啟程前往溧水城,於婉晴被安排了一輛馬車,還給她找了兩個人伺候著。
許奇銅趕著一輛裝著銀子的馬車,一柄長刀就藏在馬車觸手可及的位置,林哲言看出了許奇銅的緊張,道:“沒必要那麼緊張,這一路上不會出事的。”
“還是小心一點好。”許奇銅道:“這一路上可不近。”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林哲言四處看了看,道:“這一路上朝歌都已經佈置好了。”
許奇銅一愣,隨之想起了那晚被路朝歌邀請出去喝酒的林哲言,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此時的路朝歌已經出發了整整一天,看似孤身一人的他,其實就在他的四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路朝歌一路疾馳,先林哲言一步趕到了溧水城,他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剩下的就要等林哲言到來,然後跟著林哲言混入於家。
隨後,他聯絡上了比他還早趕到溧水城的于吉昌,讓于吉昌這幾天盯著點自己,一旦自己跟著林哲言進了於家,他們要第一時間將於家圍住。
兩天之後,林哲言趕到了溧水城,趕到溧水城的林哲言沒有多耽擱,直接就去了於家,而路朝歌也藉機混入到了車隊之中。
一身護衛打扮的路朝歌,跟著車隊來到了於家大門外,於家早就接到了訊息,大開中門迎接林哲言。
林哲言跟於家老爺子見禮後,一招手,那些護衛將馬車上的銀子一箱一箱的搬進了於家,而於婉晴也下了馬車,於家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的憤怒,道:“你還有臉回來,於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於伯父,有什麼事咱們是不是進去說?”林哲言勸道:“畢竟在街上這麼多人呢!”
“哼!”於老爺子冷哼一聲,率先進了府門。
林哲言笑了笑,跟著進了於家,只是當他踏入於家的一瞬間,就給他了一種讓他很難受的感覺。
而此時的路朝歌,正低著頭站在一堆箱子旁邊,他同樣有那種難受的感覺,說不出的壓抑。
路朝歌小心的打量著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可是那種感覺始終圍繞著他,讓他很不舒服。
於老爺子和林哲言分賓主落了座,於婉晴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在他的小院之中,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腰間都掛著短刀,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於婉晴看著眼前的眾人,道:“一會兒聽我的指示,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些護衛,控制住林哲言。”
於老爺子看著林哲言道:“賢侄,不是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只是我實在是沒臉啊!家裡賠了那麼一大筆銀子,我不好意思跟你開這個口啊!”
林哲言笑道:“無妨無妨,我這次帶了不少銀子來,應該夠於家把欠款還上了。”
“怎麼可能夠啊!”於老爺子一臉痛惜的說道。
隨著於老爺子這句話音剛落,原本四敞大開的大門緩緩的關上了。
“那您看還需要多少?”林哲言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看我把涼州道的錢都給你夠不夠?”
“還是不夠啊!”於老爺子冷冷的笑道:“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銀子。”
說著,就見幾個人從後堂走了出來,林哲言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溧水城裡那些想對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