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只不過他身後那兩人竟也加快速度,催馬追了上來。
胡未暗叫不好,心裡也是有些焦急,心中反覆猜測著這兩人是什麼身份,也思量著應對措施。可是這茫茫大漠,他根本無所遁形,而他跑得雖快,卻也無法快過那兩人胯下騎著的馬。
眼看著那兩人越追越近,看情形,只要再多幾分種,他們便能追上胡未。胡未便索性放慢速度,調整呼吸,積聚體力。
不過一會,那兩人終於在一片沙丘上追上了胡未,其中一人則催馬趕到了前頭,擋在胡未前面,攔住了胡未去路,他用指手裡的馬鞭指著胡未,尖著嗓子叫道:“你是什麼人,見到我們,為何要跑?”
不等胡未回答,他身後那人也是馬上開口問道:“你揹著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把他捆起來,還蒙著腦袋?”
胡未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人,發現這兩人看去相貌十分相似,臉上慘白無色,臉頰奇瘦,顴骨高。凸,眉眼間隱隱透著一絲戾氣,看著胡未的一雙狹長如線的眼裡,眼神冰冷如蛇。他們的身子看去也是奇瘦,皮包骨頭一般,尤其還都帶著一頂高高的百帽子,使得他們看去更加顯瘦,像是兩條竹竿,一陣風吹過,兩人騎在馬上,都是一陣輕晃,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而如果不是這兩人一穿白色長衫,一穿黑色長衫,胡未覺得還真難將兩人區分開來。不過正因為他們一著黑衣一著白衣,胡未看著感覺實在像那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如果給他們裝上兩條長舌,又給他身後穿黑衣的那人慘白的臉上塗上些煤灰,就能直接去電視裡演那黑白無常了。
不過胡未此時也沒搞笑的心思,只因這兩人脖子上都有著一個黑色的印記,看那印記的形狀,跟蛇有些相似。而不管那印記是什麼形狀,這兩人想必也是蠱門中人,而且也已達到了大學徒的修為,比起剛成為大學徒的胡未,恐怕也是隻高不低。胡未眯著眼看了看兩人後,便將肩上的獨眼漢子放了下來,暗中也是提高了警惕,全神戒備著。
只是不等胡未開口說話,他前面那‘白無常’卻嘿嘿笑了兩聲,又接著胡未身後那‘黑無常’的話頭,說道:“我看他揹著的該不會是個小妞吧,說不定是他在路上劫來的,所以看到我們才會顯得如此驚慌。”
那‘黑無常’也是嘿嘿笑了兩聲:“這麼說,他跟我哥倆也是同道中人了。喂,年輕人,快讓我們看看,這小妞長得怎樣,如果我哥倆看了覺得順眼的話,倒是可以搭你一程,到時候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一起享受一番。”
胡未看了看這兩個淫。棍,心中冷笑了一聲,臉上則是露出惶恐之色,慌慌張張似地指了指地上的獨眼漢子,吞吞吐吐地說道:“兩位誤會了,他是我家兄,我們兄弟倆回鄉探親,卻不想在路上遭了強盜,家兄也被強盜打成重傷,沒過多久,便不幸……不幸含冤慘死。我不想家兄曝屍荒野,只好揹著他一起趕路,好帶他回家鄉,讓他入土為安。”
胡未一邊說著,也是用力地眨了眨眼,剛好一陣輕風吹過,幾粒沙塵進了他的眼,竟真的讓他擠出了幾滴淚來,使得他看起來也更顯得有些悽惶。
“強盜?”那黑白無常不由一愣,定定地看了看一臉傷心和淒涼的胡未,又細細地看了看地上的獨眼漢子,齊聲問道:“你可有撒謊?”
胡未忙搖了搖,說道:“我怎敢撒謊。”
“那你為何見到我們後,卻要如此慌張?”胡未前面那‘白無常’想了想後,又問道。
“我……我以為兩位也是……強盜,所以才會心慌。”胡未苦著臉說道。
那‘白無常’和‘黑無常’抬頭對視了一眼,隨後‘白無常’催馬回了‘黑無常’邊上,略帶絲不滿地道:“真掃興,沒想到遇到個奔喪的,走吧走吧。”
那‘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