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亮又登上拿高臺,和有些不知所措的胡未說了幾句,胡未則不由一臉苦笑,暗暗嘆了口氣,然後坐在高臺上等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個把小時,那皇甫英終於回來了。
他還帶來了幾千禁衛軍。
不過他帶來的這幾千禁衛軍並非是來維持現場秩序的,因為現場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也無需維持什麼秩序。皇甫英也不是要派他們出去通知或者說強迫百姓過來聽胡未誦經講法的,皇甫英拉這麼多禁衛軍來這裡,就是讓他們充當普通聽眾,聽胡未誦經講法的。
那皇甫亮也知道,現在跟空續爭論也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或者說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現在這空續差不多已是撕破了臉皮跟胡未以及他們對著幹,要想他罷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現在空續這邊完全佔了先機,他們這邊則完全處於被動狀態,所以皇甫亮才讓皇甫英拉來了這些禁衛軍,讓這些將士們來聽胡未誦經講法,想著今天先暫時把這儀式撐持下去,再仔細考慮後面該怎麼應對空續他們的手段。
只是這禁衛軍一來,所剩不多的那些個老百姓們也是害怕起來,一個個都趕緊跑走了,結果這天壇上除了胡未他們之外,也就只有幾千個一頭霧水不知道要做什麼的禁衛軍軍士。
不過現在皇甫亮他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再次登上高臺,示意軍士們安靜下來,然後向大家朗聲介紹了胡未這位降世的降龍尊者,然後便說請降龍尊者為大家誦經講法。
只是那些軍士們聽說高臺上的就是那位降世的降龍尊者,卻又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雖然他們親眼見過胡未的人並不多,但也都耳聞過一些關於這位降龍尊者的傳聞,而他們對於這位降龍尊者的印象,說實話也跟那些老百姓一樣,並不是特別的好。
不過聽說這降龍尊者要親自給他們誦經講法,他們也是有些好奇,於是便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聽了起來。
而高臺上的胡未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從懷裡拿出先前他離開楊林縣時那無為送給他的蠱鈴,然後乾咳幾聲清了清嗓子,便搖動蠱鈴,唱起了心平經來。
只是臺下那些軍士門全神貫注聆聽了一陣之後,卻漸漸開始有些失望起來。
且不說這心平經是蠱經當中最為基礎和淺顯的經文,雖說這些軍士們沒進大羅教修行過,也很少有人能夠會念唱這心平經,但是他們也是聽多了這心平經,可以說誰都會念唱幾句,所以他們對於這心平經也沒有任何的神秘感,更重要的是,胡未念唱的心平經在他們聽來也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甚至於在他們聽起來,胡未念唱的心平經甚至還不如大羅教那些低階弟子所念唱的,從頭到尾,他們一直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感染力。要知平常他們聽大羅教中人念唱這心平經時,心裡都漸漸會由一種很安詳寧靜的感覺,精神也會漸漸放鬆起來,會覺得愉悅和舒服,可是在胡未這裡,他們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等到胡未唱完心平經又開始唱氣和經後,這些軍士聽了一陣後也是更加的失望,不等胡未唱完,便又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甚至還有人譏諷說就算是讓他們唱,也比這位降龍尊者唱得好。
而那皇甫亮皇甫英幾個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冷,甚至也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
在天壇便上的樹林裡,那万俟凌烈帶著那万俟元朗、万俟元術還有万俟清秋在聽胡未唱了一陣之後,面露一絲笑意,然後便帶著万俟元朗万俟元術離開了。
那万俟清秋則又站在那裡聽了一會後才跟著離開,離開前她又抬頭看了看高臺上的胡未,眼裡則滿是疑惑之色。
等到胡未唱完氣和經,臺下那些軍士們更是大聲地說起話來,一個個或者一臉失望,或者一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