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重車的一點三升發動機,其技術優勢絕對有,但能不能吃透,能不能量產,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夏國的研究人員,從零到一的水平或許不如外國人。
但,夏國的研究人員,從一到一百的水平,獨步天下。
無人能出其右。
兩人說話的時候,達文東把他畫的氣門新結構送來了。
耿於秋看了一眼:“有創意,而且有實用價值。不過你設想的六沖程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第五個衝程作功的時候,噴到缸體的內水會變成水蒸汽,然後需要一個冷凝器。冷凝器有多重?”
“還有,第五衝程要不要潤滑。不潤滑,缸體會磨損,潤滑的時候,水會不會與潤滑油相互汙染。再說缸體受到強烈的冷熱交變應力,會不會炸了?”
達文東低下了頭。
他也解決不了這三個問題,甚至於他知道要解決的問題更多。
白昊突然來了一句:“高純度甲醇。”
“沒必要,依然還是要加一個甲醇罐的,這也是增加重量。還多一套機構,所以是畫蛇添足的,但是,他的氣門設計確實有獨到之處,還有,他的風冷式設計我們需要計算一下,如果真有能夠用上,少了水冷裝置,多出來的質量可以多裝一點油。”
耿於秋說的很直白。
這樣的直白非但沒讓達文東反感,反而感覺很親切。
比起一昧的嘲笑讓人心裡舒服多了。
耿於秋又對達文東說道:“有個訊息,並非保密的,但你們研究所未必知道。在五月份的時候,將會有一場比賽。所有生產小龜的車廠,以及有興趣的都可以參賽。漂亮國佳士拿公司,世界冠軍謝爾比先生會參賽。托幼它公司也會安排技術人員改車,以及一位世界級的冠軍車手參賽。”
“廠長,想贏。”
“九廠,想贏!”
“我,耿於秋,想贏!”
“這裡,每個人,都想贏!”
耿於秋沒說不想輸,而是說了想贏。
“你,達文東,想贏嗎?”
達文東整個人如同打擺子一樣顫抖著,學生時代、博士時代、研究員時代,他從來沒有過此時的感受。
他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他的心情了,只能是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耿於秋卻很平靜的說了一句:“研究,都是從無到有的,去讀資料,然後告訴我,怎麼樣改進氣門,怎麼樣讓水冷變成風冷,想贏不是喊出來的,是幹出來的。”
“恩。”達文東轉身就去那邊繪圖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