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橋拿著檔案袋就要上前,工電保衛處處長一個眼神,兩位身高過兩米,手臂上能跑馬的漢子越過陸橋直接把灃西廠的門衛給按在牆上。
保衛處處長魯建國,也叫建國,又姓魯。所以他主動請纓來給張建國還有魯大虎撐場面,叫上保衛處最強壯的一夥人。
魯建國拿過陸橋手上的檔案袋抽出一張接管公函直接拍在剛剛從廠裡跑出來機床廠保衛科科長的臉上:“認識字不,不識字也要看清這公章,開門。”
臥槽。
一群還沒有拿到灃西廠正式工身份的年青人全傻眼了。
當看到咬著雪茄主動退到後面,陪著凱瑟琳有說有笑的白昊,這些人腦袋嗡嗡的。
有人就小聲說道:“我說吧,別聽灃西機床廠忽悠。看今天這氣勢,昊哥是來找麻煩的。”
另一個人說道:“和咱沒關,昊子咱聊過,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胡說,不小氣也要看什麼事。上次去咱們慶東家屬院找陸橋物件的就是灃西廠廠長的侄子,這事誰能忍。”
又一個說道:“你們還不知道,那魏小兵扯虎皮要搶昊哥的車。”
“真的,那車聽說老貴了。咱上班一百年也買不起。”
“能忍嗎?”
沒錯,這事確實不能忍。
在灃西機床廠見到那小白臉魏大小兵的時候,魯大虎直接上去就把領子給揪住了。然後拿出七百一十元拍在那小白臉的臉上:“這是我們廠陸橋欠你家的,現在還清了。站在這別亂動。”
上次陸橋拿到錢,一直說過來還錢。
可自從白昊接手九分廠,陸橋事情多到連回家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魯大虎說完,魯建國一揮手,身邊一群人帶著封條就往辦公樓衝,財務處的人緊緊跟上,第一時間封了灃西機床廠的賬冊,這是他們來的首要任務。
財務處處長親自出馬,用白昊的話說,專業的事情就讓專家去辦。
讓白昊自己查,也能查出來,但時間要很久。
財務處長就是隨便翻了翻了便下了定論:“魏大喜從苦窯出來,估計剛好可以抱重孫。”
憑什麼?
就憑工電的財務處長當了一輩子的財務,他的經驗,他的眼光,他可以從賬本的細節中發現隱藏的許多問題,然後再深挖。
這就叫窺一斑而知全豹。
更何況工電廠保衛處可不是隻受工電廠管,他們上級部門可是警察廳,他們叫保衛處,可不是保衛科。
級別是相當的高呢。
“都控制住了,回頭慢慢審。”魯建國就是這麼霸氣。
收拾完辦公樓內的人,魯建國走了出去,手中一揚那份公函:“今個起,灃西機床廠劃歸工電廠第九分廠管理經營上的事情,行政歸省廳管,我們工電派了新的廠長、副長廠,大家來認識一下。順便說一句,在廠子裡以前搞小動作的,偷公家資產的,都自己出來交待錯誤,讓我抓住了別以為有好果子吃。”
魯大虎也走了出來:“我就說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完,推張建國出來,張建國為難的很,他以前就是一個工人,雖然技術高,最多也就當一個工段的副頭。
一下子變成大幾百號人廠子的副廠長,這讓他很緊張。
魯大虎有意推張建國出來說話,張建國也不好不站出來。
想了半天,張建國說道:“我不太會講話,我只知道下苦幹活,拿錢回家老婆娃都高興。”
真正願意幹活的聽到這話感覺親切,一片叫好聲。
偷奸耍滑的,卻是滿頭大汗。
等在門外的那些青工更緊張,有人就說了:“這昊子哥打架狠,作人更狠。灃西廠連底都讓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