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帶的，您也是不挑。”

白昊坐了下來：“您退休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了。”

“叫聲老薑就行了，我的名字我自己都頭疼。”

“我能好奇一下不？”

“我叫姜副長。”

“啊！”白昊愣住了。

“我姓姜，名字是富的富，樟樹的樟。我爺爺是祖傳製作樟腦球的手藝人，我爸也是，太爺爺也是。富樟就是指到到我這一輩，能繼承家裡的手藝，多掙錢。”

姜富樟！

白昊想笑，可又不知道這會笑的合適不。

原本，叫了這幾年，一直在直呼其名。

姜富樟說道：“我剛升上來的時候，還給人解釋過，後來就懶得解釋了，慢慢的許多人都忘記我叫什麼了。”

“這個，我能笑不。”

“不許笑。”

姜富樟自己都笑了：“話說，你來幹什麼，鬧騰的這麼兇，這會躲清靜來了？”

白昊低著頭玩著海邊的貝殼，小聲說道：“您是第一個全力支援我的人，我們九廠有一項保密的成果，雖然距離真正的成功可能還要幾年，今年冬天要進行第一次實測，負責組織這次實測的是李孝成和曹曼，您要是能申請到旁觀，來看看。”

白昊說的很隱諱。

可姜富樟聽得懂。

首先，保密！

然後，實測。

最後，負責的是李孝成與曹曼。

他很清楚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原先的上級是誰，那麼答案已經很接近了。要實測的，很可能就是五工部的寶貝。

姜富樟問：“還有誰去看？”

白昊回答：“我還沒看名單，但我知道，三、五、六、七工部都要去看，級別還不低。還有，還有張校長和我黑太爺。”

姜富樟搖了搖頭：“不去了，心意我領了。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就非常開心。現在去申請，會給你找麻煩的。而且，這也不屬於我原先的工作範圍，真的，心意領了。”

“您……”

白昊想說什麼，姜富樟突然笑了：“你這態度感覺我就要躺那裡了，不會的。我等著到，看到在電視上出現，行了，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都說人走茶涼，我也看得開。告訴你個事，最近一工部在考試。”

“考試？”

“對，人事變動，郭奉賢代替了我的位置，他原先的位置鄭建國頂了，鄭建國的位置呢，還要再增加兩個副組長，所以內部有一次考試。因為是負責研發的，首先不能是外行人，你可以去關心一下。”

白昊搖了搖頭：“我不管，人事上的事情是周彤在管。我只管一件事，我要求年底前，生產八百萬臺vcd機器，搞不出來我就罵人。不過我聽說，奔小康的廠長們開始喊我白扒皮了，真的。”

“白……扒皮！”

哈哈哈。

姜富樟開懷大笑。

這事他能夠猜到，家電的生產不象是重工業機器，那東西快起來真的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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