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
白昊大概猜到了是什麼地方。
比如……
無論那一個,白昊都感覺自己會更麻煩。所以趕緊回答:
“行,我聽著。”
葉世觀看白昊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繼續講:“二,定規則,你就是規則。錯了,九廠就是規則。是我口誤,口誤,哈哈。”葉世觀笑了兩聲後:“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產業級的整合,再融合。手伸的長,誰不服,就要教他服字怎麼寫,否則去不了。”
白昊聽懂了。
葉世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咱們宋代有這麼一句:厲精更始,觀聽肇新而積垢方深,非一朝一夕所能灑濯。換個簡單的說法,用了幾十的舊水管子,鏽都積滿了,想清理非常的不容易。”
白昊問:“葉叔的意思是,不破不立。”
“說的好,有悟性。就是這一句,不破不立。叔替你說後半句,破而後立。再往高了說,大破大立。具體怎麼辦,九廠這規模,你是一個人才,你肯定有一套辦法。差的,就是一個態度,以及一把尚方寶劍。”
“我要想想,這事要好好想想,而且需要去作一些調研。”
“沒事,我就是提醒你。還有一個事呢?”
白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黑太爺現在是數天天。”
“到這年齡了,喜慶一下吧。不用傷感,我爸走的時候,……。”葉世觀突然抹了一把臉:“行了,勸不成了,這突然一下心裡就難受的很,能作點什麼就作點什麼吧,生前一碗水,好過事後一頭牛。”
“恩。”白昊默默的點了點頭。
葉世觀站了起來:“我一個人待會,一會就好。”
葉世觀的話白昊懂。
一碗水,就是指進孝。一頭牛指的是葬禮奢辦。
此時,再說夏國。
春交會結束了,白昊因為出差沒參加這次春秋會。
趙鐵錘的說法就是,春秋會對於白昊來說已經是過去式,這代表著新的開始。
真的是這樣嗎?
不。
完全不是。
九廠派人了,但只是輔助九廠體系下各廠子自產的商品參加春交會。
然而,九廠接下了一個對於九廠來說,很難受的,實在不想接的訂單。
可對於春交會來說,卻是一個震驚了所有人的訂單。
數額不太大,只有一億一千多萬美刀。
這個,只是對九廠而言,這個數額不算太大。
九廠的人不想接。
問題就是……產品。
九廠不想接這訂單,可客商們不願意了。
而且還是漂亮國、西方大洲的客商,追到賓館,堵了門,逼著位於羊城的國際貿易交流中心的頭親自出面,九廠才無比為難,滿臉苦澀,咬牙接下的訂單。
這事,要從幾天前說起。
那是春交會第三場,距離結束的倒數第二天。
這天下午,距離閉館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九廠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收拾東西,商量著等會去那裡吃飯的問題。
九廠直屬的工作人員,除了帶隊的熊小波之外,其餘的都屬於今年才進廠的實習生。熊小波,其實也就進廠兩年。
他們正收拾的時候,一個金髮的男人停在他們旁邊,然後盯著。
直勾勾的盯著。
那裡有一臺機器,遠看象影印機、近看也象影印機。
認真仔細看,不是。
這金髮男人看的越發認真了,只見一個年輕人將一件零亂的襯衣所有的扣子扣好,然後一邊和旁邊的人聊天,一邊將一張破紙板別在襯衣的衣領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