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錢。
所以這兩個多月來於耀都不敢隨意差使這些小弟。
倒不是他不想幫刑毅的忙,而是現在萬一做點什麼事,給條子抓進去了,他連把人保出來的錢都沒有。
更別說砍死什麼人,要拿錢善後、封口了。
再者,如果哪個弟兄為了完成他交代的事,把命給丟了,撫卹金也將是不小的開銷。
出了事,他拿不出錢,會徹底喪失在兄弟們眼裡的威信。
往後若不能服眾,於耀坐不坐這個位置就沒有差別了。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沒他壓著手下這群人,這群人勢必反亂,地下幫會也會變成一盤散沙。
“我們就是送錢來的。”唐韻提著鐵箱走到於耀桌前,開啟,“三百萬,夠不夠發兩個月的工資?”
於耀歪著頭用眼睛粗略地數了數,“夠了。”
隨即他扣上鐵箱,提著走出去。
幫會的骨幹們聚集在大廳抽菸打牌,平時對於耀敬畏有加的這些人,現在因為日子變得不好過,對於耀頗有微詞。
所以這次於耀走出來,他們都只是抽空看了於耀一眼,就繼續做手上的事。
於耀也不怎麼介意,微微笑著走過去,把鐵箱往桌子中央一放。
大家都看著於耀,不知道他是想幹嘛。
“耀哥,你開不出薪水,就不要妨礙兄弟們打牌的興致啦。”一個骨幹嫌煩地擺擺手,讓於耀走開。
見到此景,唐韻本能就想上前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骨幹。
但他才要邁步,就被刑毅和秦默同時伸手攔住了。
秦默衝唐韻搖了搖頭,“這事你不讓他自己解決,他以後還有什麼威信?”
刑毅則穩穩含上一支菸,“唐韻,你對於耀的能力這麼沒信心嗎?”
火去煙起,刑毅收起打火機的同時,冰冷的笑意開始在於耀唇邊蔓延。
倏地,於耀伸出手揪住那位骨幹的頭髮,狠狠往鐵箱上一撞——
慘叫聲響亮非常。
乾脆利落的動作卻狠勁十足。
鐵箱都被那人的腦袋撞得直接翻開。
當然,那人的腦袋也開了花。
於耀將那人拉起,再用力進敞開的錢箱裡‘滾’了一圈,“聞到錢的味道了麼?”
那人滿頭是血,疼得呲牙咧嘴的,連忙回答,“聞、聞見了,耀哥!耀哥饒命!”
於耀唇角笑容的弧度加大,環視四周不吭氣的骨幹們,“有沒有人為他求情?”
四下無聲,沒人敢在這時候幫這位‘兄弟’出頭。
於耀見沒人說話,將頭破血流的人拉起,同時一腳踢中對方腹部。
那人摔出去,一路撞爛木椅和桌子,最後跌撞在牆壁上,慘絕人寰的叫聲令人不忍聽聞。
“有人要扶他麼?——這可是你們發揮友愛精神的時候。”
於耀眯著眼,視線從一張張臉上掃過,然後滿意地在眾人的沉默中點頭,“好了,幾位大哥還等什麼,分錢給弟兄們吧。”
剩餘的骨幹忙大聲道,“謝謝耀哥!”
接著就七手八腳地紛紛拿錢出去給自己手下的小弟發薪水去了。
於耀笑了笑,在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等待骨幹們分錢回來,他才開口,緩聲說,“你們剛剛犯了個錯。”
所有人聽到於耀這麼說都瞬間緊張起來,“耀哥,我們……是做錯什麼了?”
“你們謝錯人了。”於耀不疾不徐地轉頭,看著刑毅的方向微笑,“這錢吶,不是我給你們的,而是刑總給你們的。”
其餘人都追隨著於耀的視線朝刑毅看去。
這時聰明的已經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