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司謹也未多停留。
“涼涼,沒事了,瞅不見了。”雪初落上氣不接下氣。
也是平時很少跑動,冷不丁這麼一跑,還挺爽的。
月涼涼看著雪初落欲言又止。
她不清楚司謹有沒有聽過初落的心。
如果有還是這種態度,那初落知道了得多難受。
如果沒有……那就是根本不想知道她的想法。
無論哪種,都不是什麼美好的結局。
雪初落笑著說:“你在擔心我是嗎?擔心也沒用啊。等舅舅考完試,咱們就回家去。”
她拉著月涼涼的手,漫步在涼城的街上。
“有些人你心裡很清楚,他不屬於你。可如果見到,還是會不自覺地懷抱希望。會想著要麼就試一下?可我又很清楚結局是什麼。”
月涼涼是不贊同的。
相較而言,她更喜歡長痛不如短痛。
之所以不願意戳破那層窗戶紙,不過是捨不得徹底放下罷了。
“涼涼、初落,你們在這呢?”
這聲音兩個姑娘很熟悉。
月涼涼斜眼瞅了明月謹一眼,本想著直接把他懟走。
可這位也是北境考生,而且還是那種成績不錯的,因此她就忍了回去。
明月謹有些意外,涼涼沒罵他,這太難得了。
他看向雪初落,露出了感謝的笑容,一定是初落幫他說話了。
雪初落被他看得發毛,“別惦記我啊,我不會跟你和好的。”
“知道的知道的。”明月謹絲毫不在意,“你們這是要去哪啊?我陪你們去啊。”
“回去讀書。”月涼涼撂下一句話就拉著雪初落走了。
“好。我一定會好好讀書。”
明月謹的聲音自她們背後傳來。
這讓雪初落有些意外,“我是想明白了,因為司謹,所以我對明月謹對你的態度,可以理解。但你怎麼突然改吃素了?”
月涼涼說道:“明月謹是此次鄉試的熱門人選,沒必要在這時候影響他的心情。他在感情上有些貪心,但讀書還是不錯的。明月謹也是北境的希望,我想格局大點。”
雪初落明白了,“我也覺著明月謹有他的優點,只是他的腦子不愛用到正地方。”
“可你有沒有想過,之前的明家只是普通商戶。明非凡能坐上縣官,已經是光宗耀祖了。商戶想要翻身很難,需要數代人攢下的財富。”
不是月涼涼想替明月謹說話,而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便是如此。
“所謂的平等從來就不存在。人生來就分了三六九等,明月謹想要攀附你,是因為他曾經從底層爬上來,清楚權利的重要。他也明白,靠他自己,即便考的再好,如果沒有人提拔,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像他爹一樣,做個縣官罷了。”
聽到月涼涼這麼說,雪初落是有些意外的,“你不怪明家人了?”
“不會原諒,但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況且當時弄死原主的,是雪初落的嬤嬤,那個嬤嬤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