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那位,自以為將天下人都謀算於其中的二傻子,此刻是什麼模樣。
眾朝臣被召進了皇宮,流火則是覺得煙太燻眼睛,回房去睡覺了。
月星涼是沒有睡意,她心情是不錯的。
沒了戰家的紀北國,實力大減。
她怎麼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的這麼快。
她坐在屋頂,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終是有人發現了她。
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個天佑國的賤民!該死的東西,你還笑?你還算是個人啊。”
月星涼很慶幸,這些人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拿臭雞蛋。
“你們還知道我是天佑國的人啊?所以你們越生氣我越高興,氣死一個少一個。繼續罵啊,罵到天亮,我在這看到天亮。”
憤怒的聲音逐漸小了。
一部分人是不想在天佑國人面前丟臉,另一部分是罵累了,明天還得早起幹活呢。
戰家叛國,跟他們關係其實不大,他們還得賺錢養家。
最壞的結果就是天佑國的人打過來。
可打過來又能如何?又不會傷害平民。
就連這個殺人如麻的月星涼,昨天還在馬車前救了兩個孩子,前天還暴打了一群欺負小攤販的無賴,大前天還把兩個騷擾女眷的流氓扒光了吊在了城牆上。
人群逐漸散去,戰家的離去似乎並未對百姓有太多的影響。
紀堯震怒,他怎麼也想不到,戰家竟然會為了個女人叛國。
女人是什麼?揮之即來的小寵物罷了,過分寵愛只會恃寵而驕。
當然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紀堯最生氣的是,他竟然被戰家擺了一道。
戰家所作所為,讓他以為戰家真的服軟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戰薇在戰家的地位。
武王陳寂安靜極了。
他不想打仗,女兒還在北境呢。
但他也清楚,先有國才有家。
可是……他也忍不住反思。
他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真的就比戰家強嗎?
陳寂拉了拉衣領,遮擋脖子上的抓痕。
那潑婦自從女兒出嫁之後天天跟他鬧。
昨晚潑婦做夢,說女兒在北境被人欺負了。
她非要去北境。
他阻攔潑婦,就被抓撓了一通。
武將集體禁聲。
天佑一戰剛過,如今又要打戰家?去了就是送死。
紀堯只是稍微猶豫,便派兵出征。
他連下三道旨意,紀北全國攔截戰家人。
武將一個個垂頭喪氣出了大殿。
武王陳寂也跟著人群出去了。
紀堯眼見著人都走乾淨了,突然發現,他身邊竟連一個完全可信之人都沒有。
寒國公離宮之後回家召集了幕僚。
因為陛下派太子出征了,他的外孫即將上戰場。
皇后娘娘獨自一人坐在宮內,拒絕見任何人。
她很清楚,這件事不能拒絕。
皇兒是紀北國的太子殿下,如果拒絕了他的太子之位不保,可如果不拒絕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紀寒念坐在門外。
她清楚,即便太子哥哥去了,戰家人也不會殺了太子哥哥。
因為戰家人重情義,看在她和戰薇的關係上,也不會下手。
可她不敢保證太子哥哥會不會傷害戰家人。
“地上涼。”
紀寒念抬頭,“哥,我替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