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掛著月星涼飛回了新府邸,這裡空無一人。
“這是咱們以後的家。”
月星涼在宅子裡溜達,這裡很大,確實是王府規格,紀北皇帝倒是沒在這事上給流火穿小鞋。
流火牽著月星涼進了北邊院子。
“只有這個院子收拾出來了。”
月星涼坐在鞦韆上晃啊晃。
“紀堯比我以為的要聰明的多,我以為他就是個貪戀美色的昏君。可我好像錯了,他當時把戰薇留在宮裡,或許已經算到戰家的反應,他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戰家的兵權。”
她也是被流火揹著飛回來的時候,冷風一吹才清醒過來。
“紀堯確實不能小覷,當初世人都以為他和我父親關係極好,也相信他只想扶持我父親繼位。可在無人防備的情況下,他已經建立了自己勢力。父親輸的並不冤枉,當時父親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月星涼輕輕點著頭。
流火繼續說道:“不必著急,很多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到結果的。”
“道理我都懂,就是看見他就想掐死他。”
月星涼躺在了鞦韆上,“國內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今日剛接到北境傳信,岳父大人很忙,跟著將士們一塊修復城池,拿了不少工錢。”
“最近我家很缺錢嗎?”
“不缺。岳父大人不是把這一戰得來的所有賞賜都給了戰死的將士家屬嗎?北境遭受重創,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了,岳父大人想著多救些人。朝廷已經撥款了,只是層層剝削下來,能到北境百姓手中的不多。鎮北王啟程進京,親自去籌款了。”
月星涼輕輕點著頭,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戰能出錢的都出錢了,當然也有些混在其中發戰爭財的。
“陛下提前了科舉,這一戰過後罷免的官員太多了。”
月星涼沒再多說什麼。
天佑國有兩個重生的,如果這樣都不能贏,那隻能說天無眼。
當晚,月星涼和流火住在了這間院子。
翌日一大早,虞宓就匆忙趕來,她瞅見倆人是分房睡的,可算放下了這顆心。
倆孩子成親是早晚的事,但現在還不能生孩子,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不想她的孫子孫女陷入危險之中。
月星涼翻了個身睜開了眼,她笑著說:“您來的可真早。”
“你應該知道婆婆在擔心什麼。”
“不用擔心,即便我和流火有了娃,我也有辦法把他安全送回北境,有我爹在,娃安全著呢。”
虞宓被兒媳婦的樂觀逗笑了,“你這麼說婆婆不跟你犟。”
她好像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兩個孩子能在戰爭之時重創紀北且全身而退,自然不是軟柿子。
“我來的時候,一路上都聽到紀北國的人在罵咱們。真是輸不起,發起戰爭的是他們,輸了惱羞成怒的也是他們。”
“婆婆,他們罵的是我。我光明正大來了,這是打了他們的臉。只要我活著,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紀堯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有深意。以我的腦子肯定想不明白,我正愁這件事呢,您之前的仰慕者中,有沒有絕頂聰明的那種人?”
虞宓陷入了沉思,“聰明的不少,但絕頂聰明的只有一個。他對我很好。但他有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我不想用往日的情誼脅迫於他。當時虞家被滅了全族,只有他肯出來替虞家說話。”
“他是誰?”
“前任國師,現在的帝師勿臨。”
月星涼慢慢點著頭。
“最好別去打擾人家,勿臨的妻子跟我一起長大,當初我們情同姐妹。如今她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