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祭臉上的小倔強有所鬆動,但他可是玄門弟子,不能丟了玄門弟子的氣節。
“你放開我,我以後不攻擊你的長相!”
他的語氣慫橫慫橫的。
月星涼垂眸瞅著這小孩,如果不是瞅見他腿在抖,真就以為他是個大膽的。
“你在怕我?”
“誰……誰怕你!我連鬼都不怕。”
臨祭的聲音有些小顫抖,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女子不能招惹。
要是同為女子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專克男人,命格清奇。
“鬼不可怕,人才可怕。”
月星涼鬆開了手。
臨祭本來就腿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抬頭看著月星涼。
“你怕人?別鬧了,只有別人怕你。”
“你咋知道的?”
“命格不會騙人。”
月星涼沒繼續詢問。
她不想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她是好命就行。
沿海有些悶熱,拔雜草出了一身汗。
月星涼並未進屋,而是轉身徑直往前走。
臨祭乖乖跟在她身後。
不是他擔心這個女人,而是玄門弟子,不能讓普通人被陰氣所擾。
前面就是聚陰之地,萬一這女人招了邪祟,那……那倒黴的也是邪祟。
月星涼走到一個墳圈中間,從空間裡拿出了些水果。
她擺好之後,才坐在了墓碑前面。
在臨祭看來,月星涼是從袖子裡拿出來的,只是他不懂,那袖子咋就裝了這麼些東西?
月星涼看他乖了不少,遞了個橘子給他。
臨祭接過,在離她半丈處坐下。
吃人嘴軟,因此臨祭好心地問道:“你認識這家人?”
“不認識。”
“那你怎麼敢坐在這?”
“這邊涼快。”
臨祭:“……”深吸了口氣,“再給我一個。”
這邊能不涼快嗎?這家人的怨氣師父十年都未化解。
月星涼沒搭理他。
臨祭咬唇,猶豫了一下,艱難地說道:“姐姐,再給我一個橘子。”
月星涼微笑,給了他兩個。
臨祭吃著甜甜的橘子,對月星涼的怨氣已經消失無蹤。
“姐姐,你不害怕嗎?”
“不怕啊。鬼不會傷我。”
“所以人傷害過你?”
“也沒有。”
“也是。那你在煩什麼?”
臨祭看得出,這姐姐情緒低落,一定是有什麼事。
“幽冥宗。”
“啊?你也看不慣幽冥宗啊?咱們去挑了幽冥宗。”
“你跟幽冥宗有仇?”
提起這個,臨祭小臉氣的鼓鼓的,他把橘子吃掉之後,一邊撕著橘子皮,一邊咬牙切齒說著……
“我是三天前上山的,山下有個小村子。我進村的時候遇見了個跟你一樣好看的小姐姐,那小姐姐很虛弱。我想給她醫病,就裝著討飯,她就帶我回了家。”
“她家就在山腳,家裡只有個奶奶。我跟奶奶聊天才知道,小姐姐的爹孃都死了。有個無賴惦記上了姐姐,想要欺負姐姐。姐姐的爹孃拼命護住了她,後來那個無賴殺了姐姐的爹孃。姐姐去官府報案,那人已經跑掉了。”
“奶奶說,三日前,幽冥宗的人下山選弟子,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無賴。幽冥宗的人,帶走了姐姐的雙胞胎弟妹。姐姐到處找人求救,可卻求救無門。”
臨祭敘述完之後說道:“星涼姐,我給我師父寫信了,不知道我師父啥時候會來。你說那個姐姐的弟妹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