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姑娘閒聊之時,人群傳來騷動。
“寒王駕到。”
一時間一片譁然。
咱們這位寒王雖是女子之身,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為民辦事的好官。
自從她到了西南之後,一直都在各個村鎮跑。
她翻出了不少冤案,給百姓做主。
因此對於她是女子這件事,西南百姓已經不在意了。
街道兩旁跪滿了百姓,對他們來說,能讓他們吃飽飯,不再受貪官汙吏欺壓,就是好王爺。
酒樓內捱揍的幾人有些懵,他們就是尋釁滋事,而且還是捱打的一方,這麼點小事怎麼還驚動寒王了?
那位可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他們又是欺負女人,不對他們是被兩個女人虐打……
紀寒念一襲淡黃色官服,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她太過溫柔,像是鄰家的小姑娘。
“牛嬸子,你家的牛是不是快生產了?”
“就這兩天了,殿下您還記得這事呢?”
“記得啊,十里八村就你家牛養的最壯實。”
“王姐姐,你和離之後,你前夫沒再騷擾你吧?”
“多謝殿下記掛,捕快們每天都會去我們村走一趟,他也沒那個膽子招惹我。”
“那就好。”
“劉爺爺,那幾個無賴被我送去北境了,您不用怕,他們再也不敢惦記您孫女了。”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月星涼眼見著紀寒念由遠及近,她能清楚地聽到她的每一句話。
這種感覺很好,像是自家孩子長大,能獨當一面了,感覺特別驕傲。
紀寒念終於走到了月星涼麵前,她看著月星涼。
算起來其實沒分開多久,可她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比前面十幾年加起來都要多。
從前她的所聽所聞,原來那麼虛假,真實的世界現實且殘忍,很多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西南女子的地位相較於其他地方還是強一些的,但也強不了多少。
往南臨近南王的地盤,那可是重男輕女的重災區,他們西南的姑娘嫁去南邊,不少都受了委屈。
她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好在有皇叔和南浣南紗幫著她。
可……她不後悔走上這條路,遇到月星涼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月星涼別開了眼神,她不太習慣這樣的眼神,她又沒幹什麼。
她不是紀寒唸的恩人,反倒是因為她才把紀寒念推上了一條辛苦的路。
這位紀北的公主殿下,本來會幸福安樂地過一輩子,她無需知道這世道本來的樣子,也無需親身經歷民生疾苦。
紀寒念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見月星涼轉開了,她也順著月星涼的眼神看了過去。
酒樓內一片狼藉,兩個姑娘站在桌子上,顯然是勝利的一方。
紀寒念輕聲吩咐道:“白捕頭,把人帶走吧。”
白捕頭帶著侍衛們入內,把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拖走了。
其實本來他們可以不用傷的這麼重,但王爺來了,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王爺面前打人啊。
可誰知道那兩個女人不講武德的!
嵐玥和臨滿月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紀寒念面前。
臨滿月微微頷首。
紀寒念微微一笑,她轉眼看向嵐玥。
“見過公主殿下。”嵐玥在宮裡見過紀寒念。
紀寒唸的笑容放大,“嵐大人一路辛苦了。”
嵐玥瞬間瞭然,“寒王殿下,臣不辛苦。”
“星涼最大的本事不是功夫也不是她那張臉,而是看人的本事。”紀寒念說完眼神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