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橫點頭,“不用說了,後來的事我知道了。”
他知道後來紀準做了什麼。
紀北大軍壓境,天佑國內幾撥反賊起兵造反。
如果不在意百姓的生死,紀準在這時候擁兵自重勝面極大。
當時鎮北王鎮南王鎮西王,已經對紀家表明了態度。
那三位也是利益所驅。
天佑皇帝偏信讒臣,被鼓動收回封地只留王位。
紀準就是在這種時候繼承了家主之位,並且他歸順了天佑。
隨後他孤身一人出使紀北,為了議和。
紀準光明磊落,身邊並未帶任何人。
無論是天佑皇帝還是紀北皇帝都想紀準死,可沒人敢動手,沒人相信紀準身邊真的沒有護國暗衛。
紀準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他說他當時真的是抱著必死之心,天佑的國力經不起那般大規模的戰爭,紀北國力稍強,但也會讓紀北的經濟起碼倒退二十年。
他面見了紀北皇帝,他答應交還護國暗衛,並且他這一脈永不會爭奪紀北王位。
紀北皇帝放他離開了,並且答應了議和。
好戰的君主不是沒有,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會遺臭萬年,誰也不樂意揹負這個罵名。
月之橫輕聲嘆息。
他不知道原來之前還有那麼長的故事。
月之橫和南王心中都有一個疑惑,為何紀老家主在那時候死了,可他們都沒說。
這件事其實多數人都心知肚明。
紀老家主主戰,陛下身邊那個讒臣,就是紀老家主安排的。
但紀家還有部分人主和,這或許就是紀老家主離世的真相。
後紀准入主天佑朝堂,成為了最年輕的帝師,一時風光無二。
相較於廚房沉重的話題,堂屋那邊就其樂融融的多了。
月星涼很白目地問道:“您又來紀北,跟上次來感覺有什麼不同?”
紀準斜眼瞅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說話之前先過下腦子,這話是人話嗎?”
月星涼無視了紀準的嫌棄,“所以有什麼不同?”
紀準吐氣,說道:“上次來走的是黃泉路,這次路的盡頭有我的孩子們。”
月星涼抱著紀準的胳膊,“可您的孩子們把您又一次拉進了權利的漩渦。”
“那咋整?你爹不靠譜啊,實在不放心。”紀準笑了。
是啊,這次不同,這次他是為了孩子們。
他不必在揹負什麼責任,他只需教好這些孩子們,他們會扛起這片天。
月星涼笑著,她不慚愧,因為紀先生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