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著,“這孩子長得真好看,跟咱們北境的驕傲……”
他還沒說完,就被黎家孃親掐了一把。
紀流火笑容放大,“伯父說的是,我和星涼天生一對。”
如果他沒猜錯,說這話的應該是黎家爹爹,這夸人的方式和那位黎家四姑娘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月星涼入內之後,黎素就出了臥房。
大姐怕她們擔心,不願意跟她們多說,但她知道大姐心裡苦。
星涼姑娘有種特殊的能力,她能讓人不自覺地坦露心聲。
“哎呦,家裡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俊俏的小郎君?”
說話的是剛歸家的項龍。
他揹著個小包袱,跟在他身側的是贏風蝶。
聽到這話,贏風蝶笑出了聲。
“贏大人為何發笑?這小郎君不俊俏嗎?”
“俊俏。”贏風蝶很是捧場。
紀流火看向說話之人的方向,雖然他看不到。
他輕聲說:“在下紀流火,是月星涼未來夫婿。”
“哎媽呀。”項龍撲通就跪在了地上。
項小白看到這一幕臉紅撲撲的,大哥跟她一樣,多少有些丟臉。
紀流火聽到膝蓋撞地的聲音,這一下撞的可真實誠。
這兩家人很有意思,性格特別分明,即便他看不到也能分得清。
贏風蝶見到陛下在這,就知道星涼肯定也在這。
屋內。
月星涼拉了個小板凳,坐在了床邊。
黎純笑眼看她,“星涼姑娘長得真好看。”
“你也好看。”
聽到這話,黎純的笑容略微凝固。
月星涼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黎姐姐,過去的事咱們不能改變,但以後可以。”
“道理我都明白。星涼姑娘,你說如果我不是長了這副樣子,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黎純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無數次回想著整件事情的經過。
她在想,這事怎麼就發生在她身上呢?是不是她給了別人錯誤的訊息?
“即便你不是長成這副樣子,即便你有自保的能力,還是會被惦記。黎姐姐,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
“無他,只是這世上還有惡人。”
月星涼輕輕吐氣。
最可惡的是那個凌霄閣的弟子,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在他眼中,黎純並未答應跟著他離開,才是不識時務。
可這樣對嗎?所有人都知道這樣不對。身為女子,生來就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而身為女子卻要在這夾縫中苦苦存活。
“黎姐姐,女子也有人權的,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就像那個畜生一樣,在他眼中,你的意見並不重要。”
黎純眼中霧氣茫茫,她看著月星涼,“如果我不是遇到了個好婆家,我的一生就被他毀了。我委屈的就是這件事,憑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可是事發之後我怕的卻是旁人的指點。”
她怕她害得婆家和孃家人抬不起頭來。
她怕再堅固的感情,有一天也會在流言蜚語中土崩瓦解。
“是,你沒做錯任何事。”
月星涼握著黎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