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三條街就能看到月家的方向閃著紅光。
這就是皇城百姓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然還以為月家著火了。
姐妹二人路上還買了些吃食。
她們就這麼溜達著回了家。
月星涼看到自家大門的時候,停在了原地。
“是月之橫乾的吧?”
月家大門口正中間,掛著個普通燈籠十倍大的巨型燈籠。
大燈籠擋住了門口,要側身才能進去。
月不涼笑得不行,“是爹和祖父一塊做的,祖母和後孃反對掛上,也不知道怎麼被說服了。”
月星涼看著那個大燈籠,紅光映在她的臉上。
月不涼拉著月星涼進了大門。
院子裡堆滿了婚禮要用的物件。
“長輩們在一塊,戰薇她們在你的院子。”
說話間她們就到了月星涼的院子,院門上貼著喜字。
月家大宅處處都掛著燈籠。
戰薇在屋頂上,正在鋪紅綢。
很多房頂已經蓋上了紅綢。
月不涼繼續給她講解,“這些紅綢都是星落拿回來的。”
月星涼笑容燦爛,“這應該是我婚禮最大的一筆開銷。”
“是花了不少銀子。我最近時常在想,爹和後孃在一塊,是不是惦記上她的錢了。”
“不會。爹應該是惦記上後孃的地了。”
後孃有不少產業,自然也有很多田地。
“回來了?”月星落笑著上前,“大姐,等我成親的時候也要這樣。”
“嗯。到時候也讓你這麼自由。”
就像她一樣,啥事都沒用她操心,只需在成親前一天回家就好。
說起了也是她有空,如果她真的有事,明早再回來家裡人也不會說什麼。
她是從現代來的,到了月家之後,對於古代的認知天翻地覆。
相較而言,月家這樣的人家,在現代也是少有的民主。
有月之橫這麼個爹,有墨北月那樣的後孃,她們很幸運。
其他人忙著把月家蓋滿紅綢,而月星涼則是坐在暖爐旁給大家烤地瓜。
也不知道流火那邊是什麼情況。
他倆每天都見面,除了今天。
皇宮顯然就冷清了些。
紀流火身旁只有三人,他的母親、長姐和北容。
北容小聲說:“陛下,我要回去了。”
虞宓無奈道:“咱們這邊本來就沒啥人,你還走?”
“我得送親。太后娘娘臣告退。”
北容說完就離開了陛下寢宮。
剩下的一家三口陷入了沉默。
紀七月看向母親,好幾次欲言又止。
虞宓給了她個白眼,“你也要去?”
“母后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了。”
紀流火微笑道:“長姐去吧,星涼那邊可能需要人手。”
“領命。”紀七月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虞宓看著兒子,她也在猶豫。
紀流火顯然有所察覺,他輕聲說:“母后也去吧。”
“我能去嗎?”
“去吧,無妨的。”
紀流火打了個哈欠,“明天還有的忙呢,我得早點睡。”
虞宓忙站了起來,“那你快睡吧,我去月家瞅瞅。”
紀流火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大殿中。
他輕聲說:“師父,出來吧。”
他知道師父一定會來。
師父之所以掛在房頂不願意露面,是因為師父很清楚,師父攔不住他。
玄傲看起來有些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