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涼這一覺睡得冰裡火裡,一會冷的發抖,一會熱的要命。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月涼涼覺著口乾舌燥,想要去拿水,卻發覺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她唸叨著:“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橘子了。”
現在又是上火,還有些感冒,難受的要命。
她坐了起來,裹緊了被子,靠牆坐著。
又暈又冷,讓她從被子裡出去,簡直是要她的命。
月涼涼從空間裡拿出了兩片感冒藥,吞了下去。
“給你水。”
月涼涼愣了一下。
這聲音……
“少將軍……你……”
她像是被火燎過的嗓子,一出聲疼的她痛徹心扉。
好在少將軍智力和孩童差不多,比月光光還低智那種。她對他也沒必要防備。
她艱難地伸出手,眯著眼睛接過了茶杯。
她喝完水,打算躺下繼續睡了。
少將軍在不在沒啥差別,只是個孩子罷了。
她把茶杯遞向裴初塵。
裴初塵未接,他眼中是疑惑。
他握住月涼涼的手腕,然後抬了起來,他看著她的腋下,面露疑惑。
月涼涼被他冰涼的手抓著,打了個冷顫。
她用力睜開了眼,“嘶!”眼皮疼得慌。
裴初塵忙問:“涼涼不舒服嗎?”
月涼涼看清楚了,這孩子在看她的腋下……這是啥癖好?
她抽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眼屎。
裴初塵神情複雜,他忐忑的問道:“涼涼,你的腋毛呢?”
怎麼沒有呢?那……他惦記了那麼久拔涼涼的腋毛,豈不是要落空了。
“拔掉了啊。”
“怎麼拔掉的?多疼啊。”
裴初塵說完,就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
有病是吧?有病啊?還在乎她疼不疼!
月涼涼縮回了被子裡,她穿著裹胸小短裙,實在經不起這北境的寒風。
月涼涼繼續迷糊,“還好。”
原主是用棉線,暖暖力道掌控的很好,速度極快,沒覺得疼就拔完了。
裴初塵坐在炕邊上,有些小失落。
在月涼涼心裡,旁邊這位就是個孩子啊,還是沒拔過腋毛的孩子。
所以才會覺得有趣。
饒是她腦洞再大,也絕不會想到,裴初塵在因為她的腋毛而失落……
裴初塵很是乖覺,坐在那一動不動。
上輩子他和月涼涼只是成親,但並未圓房。涼涼每天睡覺都會包的嚴嚴實實,他也是頭一回瞅見涼涼的肩膀。
感覺臉好熱啊,他是不是也凍著了所以發熱?
轉眼天亮了……
昨晚一折騰,早上只有月光光精神奕奕地起床了。
月光光住在月涼涼隔壁。
他穿好衣裳,就跑來找月涼涼了。
他以為涼涼還在睡著,因此並未敲門直接推開了門。
“啊?!”月光光驚呆了。
裴初塵起身,過來提起了月光光,很自然地帶他去洗漱了。
月光光蹬著小腿掙扎著,“我要去和涼涼親親抱抱!”
“涼涼很累。”
“你……幹什麼了?讓涼涼那麼累?”
“昨晚涼涼抓了幾個壞人,所以累了。”
月光光不再蹬腿了。
裴初塵熟練地給月光光洗臉梳頭髮,連月光光都有些意外。
“小王爺,你以前帶過孩子啊?”月光光覺著這是優勢,皇兄就沒帶過娃,小王爺比皇兄賢惠,皇嫂要被搶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