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負死。

月涼涼低頭繼續看書，初落這裡好多話本，很有意思的。

如心倒是挺高興，“少夫人，我那麼好呢？”

雪初落笑出了聲，“也沒那麼好，全靠同行襯托。”

“哦，是如玉把我襯托的那麼好啊，那也挺好的。”如心顯然很滿意。

“坐下說話吧。”

“不坐了，還得去廚房盯著他們做飯呢，明家的人對兩位姑娘意見挺大，我要是不盯著他們，萬一下毒咋整？”

如心說完就退了出去，直接跑去了廚房。

月暖暖倒是不意外，她來了一天，對如心的性子比較瞭解，也知道她為啥這種性格。

她昨天見過了如心的奶奶，那位老人家做了衣裳給如心送來。

見到她舉著石獅子站在大門口，不但在旁鼓掌叫好，還幫著她跟明家討價還價。

後來如心告訴她，她奶奶年輕的時候是村裡一霸。後來脾氣改了一些……變得更霸道了，在村裡奶奶都是橫著走的。

誰家婆婆磋磨兒媳，誰家相公打老婆孩子，奶奶總會出現，奶奶五大三粗，五六個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奶奶本不願如心來明家幹活的，但如心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讀書。

如心的爹在明家幹過活，得知明月謹的先生是一方大儒，很出名的那種，也是他們家請不來也請不起的那種，正好明月謹招侍女，如心就留在明家幹活了。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只有那位大儒知道，比起明月謹，在讀書這件事上，如心更有悟性。

可惜是個女子。

大儒是今年剛離開，如心本打算離開明家的，可這時候雪初落進門，她換了個主子。少夫人會帶著她去很多地方，她突然就不想走了。

後面這些都是雪初落跟月暖暖說的，那位大儒雪初落認識，所以知道的比較清楚。

月暖暖吃點心喝茶，墊了墊肚子。

月涼涼突然想起來，“外婆他們這個時辰應該在鋪子裡。”

月暖暖點頭，“嗯，我等會去鋪子，跟外婆他們一塊走。”

她湊到大姐身邊，“看啥呢？那麼好看嗎？”

月暖暖瞅清楚話本上的畫，她睜大了雙眼，“哎媽呀，雪初落的房間竟然有這種話本。”

雪初落一怔，啥話本？她也湊了過去。

“這……你從哪翻出來的？”雪初落連忙伸手想要搶回。

這是婆婆給她的，說是教她一些特別的事，有助於拴住相公的心。

不就是豔書嗎？她又不是沒看過，這本做工粗糙，畫風彪悍，一點都不美。

月涼涼躲開，“還挺有意思，這個動作你行嗎？腰會斷的吧？”

各種扭曲的姿勢。

“這個話本應該出自一位高人之手。”

“高人淪落到幹這個了？”月暖暖不信。

“人家可能不是為了賺錢，而且單純地喜歡畫。”